房间内房间内只剩下了相泽家和八目家的人,
“八目老哥,那么在下也先行告退了。”相泽白礼站起身来,
八目雄助的半边衣衫都从肩上脱落,露出他干瘪的身体,
他似乎没有起身,只是懒散的举杯告别,
许都也站起身来,他旁观了今夜整场的明争暗斗,
对于这些玩心眼的老家伙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反而对那个刚进来的井上赤尾他来了点兴趣,
这个人似乎都被他手上的扇子给蛀空了,如果放任下去成为那把扇子的奴隶,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不过就算是现在将那把扇子和这个人分开也晚了,分开的那一刻就是这个人命丧之时。
他背着手跟在几人的后面,耳朵轻轻的抖动一下,
是根须生长的声音。
八目雄助坐在房间内,手中的筷子拨动着几碟下酒菜,
夹起一片三文鱼,筷子高高举起,
他仰着头像是蛇一样囫囵的吃进去,咽下,
三文鱼在他喉咙处形成一个巨大的鼓包,
他吞咽着,那个鼓包逐渐蠕动着消失下去,
镶银嵌螺钿檀木云纹筷,被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把玩着,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跟来了吧。”六旬的老者淡淡的询问身后被定住的叛徒,
江口原无法说话,只能转动着眼球,似乎在求饶,
“我是年纪大了,但是我脑子还没糊涂。”突然毫无征兆的干瘦的老人像是猿猴一样突然蹦起,
手上精美如艺术品的筷子直接被捅进了江口原的眼眶中,
他缓慢的转动着两根筷子,细长的筷子一点点的被他推进了叛徒的颅内,
被戳爆眼球的江口原疼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无法尖叫,甚至连挣扎都是奢望,
他感受着异物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是来自八目家主的惩罚,
直到将叛徒的脑组织搅得像是散碎的豆腐脑一样,八目雄助才收回了手,
尸体终于倒地。
八目雄助没有看倒地的尸体,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他走出去,门口的侍从躬身行礼,
八目雄助给他一个手势,那位侍从便安静的走进了房间去处理那两具尸首,
老人沿着走廊走出了老式的宅邸,
庭院中十几个侍从有条不紊的拖拽着十几具,被一击毙命的入侵者尸体,
这些将会成为后花园最好的肥料,
所有的侍从看见八目雄助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刚要行礼,八目雄助摆了摆手,
所有人又恢复了原本的动作,
硕大的庭院之中上演着无声的黑白剧,沉寂的大院像是噬人的恶兽,
老人环顾着自己居住了半辈子的地方,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醉酒后的混沌,
“要下雨了。”所有人都没有听见他的呢喃。
“宫羽君,今天麻烦你了。”站在车前的相泽白礼对着许都说,
修长的青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是有点麻烦。”
“你今天晚上把我扯进这场烂摊子确实有些麻烦。”许都刻意将麻烦重复了两遍,
“我可以补偿你。”相泽白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许都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不,我不要补偿,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我烦了,我会直接抽身离开。”
许都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