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烟雾,乌烟瘴气。
老婆于婉敲过了几次门,姚刚都没有让她进门,他不让,于婉自然不敢。
烦闷的原因,在于乔红波,更在于薄普升。
昨天晚上,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乔红波试探薄普升的请求呢。
薄普升这个人,确实是有几分忠心,并且在政府办公厅,也一向都是老好人的角色,加上他年龄又大,如果论资排辈的话,当这个主任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的能力十分平庸,以修大伟之狡猾,对付薄普升就相当于大人教训孩子。
仅仅只有一个忠字,就将这事儿定下来,未免有些仓促。
万一哪天薄普升上了修大伟的套,那就没办法收场了。
砰砰砰。
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姚刚不耐烦地说道,“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门外的郭婉,嘴角动了动,然后转身下了楼。
自从修大伟调任到了江淮省任省委书记之后,姚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多。
以前周锦瑜在家的时候,她还能帮忙劝一劝,郭婉可不敢,碰这个炸药桶。
点燃了一支烟,姚刚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来,给宋子义拨了过去。
此时的宋子义,正坐在单位的办公室里,愁眉不展呢。
眼下正值严打阶段,昨晚上竟然又死掉了三个人,越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越是麻烦迭出。
找不到杀人凶手,自己该怎么跟全省的老百姓交代?
看了一眼,桌子上振动的手机,宋子义拿起电话来,“喂,老板,有事儿?”
“有没有时间,来陪我下一盘棋。” 姚刚问道。
宋子义呵呵一笑,“老板,今天真没时间。”顿了顿之后,他又说道,“您是有什么,费解的事儿吧?”
听他这么说,姚刚也不兜圈子了,索性将心中的郁闷,一股脑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