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仙缩在角落,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看着戴晴的眼神,探究又忌惮。
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只感叹陆半仙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才会倒霉栽了后脚跟。
活了半辈子,被一个小姑娘教育了,传出去,肯定让同行笑掉大牙。
可惜,陆半仙长了一个鼠胆,别人几句话就吓破了胆,追着人去退钱,可笑的很。
戴晴看他一眼,比陆半仙命数还不如,别看眼下坑蒙拐骗得心应手,毫不亏欠,晚年遭遇的困难只会更多。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别人的事情跟她无关。
“小黑,走了。”戴晴拽了拽绳子,这家伙真是太省心了,她跟人理论到现在,狗子就在站着,连个爪子都没挪动过。
得着召唤,小黑仰头看了戴晴一眼,一人一狗刚准备离开,就有个中年妇女着急忙慌的疾走过来。
“陆半仙人呢?我找他看相?”
戴晴讶异的回头,好奇的很,没想到那人竟然还有忠实客户?
旁边的班大仙眼睛一亮,“大嫂子,陆半仙今日不在,要不来我这里坐坐,本大仙给你指点迷津?”
妇人看他一眼,摇摇头,“我都是找陆半仙看的,习惯了。”
班大仙眼神闪过一抹嘲笑,抬头看向戴晴,
“真正的大师在这里,大嫂子今日有福气,这位姑娘别看年轻,长了一双火眼金睛,陆半仙也得叫她一声师傅呢。”
大嫂子扭头看着戴晴,眼神透着怀疑,“真的吗?”
“那是自然,陆半仙就是受她指点才离开的,机会可遇不可求。”班大仙捋着下巴上的几根胡子,眼神闪烁。
戴晴看他一眼,触及到他眼中的幸灾乐祸时,拧了下眉头,安抚小黑卧在旁边等候,她则是直接坐在陆半仙的马扎上,看向盯着她的女人。
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色晦暗,头发干枯,最突出的就是长了一张吹火口。
吹火口,顾名思义,就是口好像在吹火,一副合不拢模样,生有此口的人,大多贫穷短命,口尖,生存艰难。
但目前,她太阴部位出现青色,眼睛下面还隐隐透着赤红色,不但夫妻不和,还有反目的趋势。
“这位大婶,你是想询问你和你丈夫的关系?”
妇人本就犹豫,但猛地听到戴晴的询问,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就连旁边准备看笑话的班大仙,也愣住了。
“果然是大师,我确实想询问,我和我家那口子还能过下去不?”
戴晴看着她眼里的期盼,又看了看她奸门的位置,暗淡低陷,面相已成,已经无法挽回了。
“眼下不是你想不想过的问题,而是你丈夫已经有了外心,不想过了。而你根本拦不住他。”
听着戴晴的提醒,妇人整个脸都垮了,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旁边的班大仙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睛瞪得圆圆的。之后啧啧一声,抬着下巴靠在天桥后的栏杆上,依旧是看笑话的姿态。
一个小姑娘,懂得相术又怎样,不会说话,屁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