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
女主控控闻言上千了一步,挑眉道:
“黄毛丫头?啧,你家阿大那个狗东西,没敢跟你提及他们是如何被姑奶奶我,吓得屁滚尿流的?”
九小姐神色一怔,随即怒色更甚脱口恨道:
“是 你!”
若非是这突然冒出来的死丫头,李莲花早就成了她的填房!更不会有今日这糟心的事!
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就等于坐实了李莲花所言?但为时已晚,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暗中谋算着如何挽回推卸。
可女主控控哪里会给她机会,立马戏谑道:
“哟,听听,听听!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现在可还需要证据?当日你不仅当街明掳,还让阿大那狗东西出城劫人!”
“长得人模狗样的,底子里却是个腌臜货!不但掳劫填房无数,日日糜乱人尽可夫。还修炼下作邪功,吸食男阳!所做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少女声音清亮,又说的毫无遮掩,直听得在场众人心下震惊,脊背发凉。
那看向九小姐的目光,不禁又鄙夷又惊惧。
日日糜乱啊,人尽可夫啊,还 还吸食男阳…
九小姐被这般露骨的当众掀了老底,当下就气的火冒三丈,作势就要拔剑动手。却被身后的冷声喝止:
“欢儿!不得无礼。”
九小姐听得这一声音,肩膀都忍不住颤了下,竟是瞬间收敛神色。僵直转身对着缓步走近的中年男子,抿唇垂眸乖顺道:
“父亲。”
中年男子只淡淡扫了眼低眉顺目的九小姐,便对着李莲花堆了笑脸:
“李神医,小女娇惯无礼。冒犯之处,老夫代欢儿向李神医夫妇与神医小友请罪。”
说着,竟是向李莲花傅时柒和女主控控抱拳欲作揖。
李莲花见状俊眉一挑,却是带着傅时柒向侧让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揖。
女主控控虽慢了一秒,但也学着李莲花,向另一边让开了一步。
吏部尚书张文远没想到三人竟半分薄面都不给,心下怒意翻涌,面上却也只得难堪的,收了对空气作了一半的揖…
他刚欲对李莲花开口,却被一道冷冷的女声抢了白:
“果然是犬女无虎父啊。一句神医小友,就想模糊事实。若我们未曾留意受了这礼,怕是马上就会被倒打一耙成蓄意诬陷吧?”
张文远直身寻声看去,便对上了一张只称得上普通的女子面容,被她眸中冷色摄的一怔,张文远面上神色微滞后笑意更甚:
“李夫人误会了,老夫…”
他话未说完,便被自门院内传来的声音打断:
“张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来人正是户部尚书方则仕,下人刚一来报院门前情况,他便与正在内堂寒暄的御史大人告了罪,匆匆赶来。
旁人不知李莲花和时一身份,但他可是清楚的。也大概知晓今日之事的原由,故而他并未阻拦一同前来的御史。
这吏部尚书张文远的所作所为,他们不是毫不知情。但新帝初登基一年,根基未稳。张文远又与手握兵权的镇远侯盘根错节,抓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才迟迟没将他拔除。
张文远抬眼见着方则仕和御史,面上神情微凛,随即笑的更加官方:
“方大人,怎还劳烦您亲自来迎。老夫迟来了。惭愧,惭愧。”
方则仕微不可察的瞄了眼李莲花与傅时柒,对着张文远拱手回礼:
“哪里的话,…诶?张大人这是与李神医…”
张文远因方则仕这言语不妥,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但却极快的隐了下去。
方家如今可非昔日能比,不仅天机堂地位无可撼动,还有那李相夷夫妇的江湖庇护,更不用说新帝御赐的那柄赤霄剑…
加上周围官员不少,御史在侧,若联合上奏参他也是不胜其扰。
心下打了圈算盘,张文远暗扫了眼李莲花与傅时柒,堆笑道:
“呵呵,不过是一些误会。老夫一把年纪自是不与小友计较,想来李神医李夫人亦是心胸豁达之人,如此小事,必不会介怀。”
一番话说的了解内情的众人心下唏嘘,面露鄙夷。
刚刚话里话外给人家挖坑也就算了,如今还暗戳戳将自己捧的老高,更道德绑架人家…
什么叫不要脸的老油条,他们算是长见识了!
李莲花傅时柒只静静看着他不说话,控控刚欲开口,亦是被傅时柒阻了下来。
张文远见状十分满意的勾了个笑,就连那九小姐也是再度扬起了傲娇的头颅,说不尽的得意。
什么江湖傲骨?在权势面前,不都是得自己抽了筋剃了骨,伏低做小的当个软虫?
九小姐思及此,甚至还极不遮掩的上下扫了李莲花好几眼。暗中谋着寻机会将人掳回去,好好“伺候”。
这般清风霁月又有趣的男子,轻易吸干了实在可惜。她倒是想看看这人在情药下,跪地求她怜爱时的模样…
肯定…
就在父女两人各有心思,抬步欲朝着院内走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和破空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男一女先于远处两拨人马,落了身。
那男女对视一眼,随即女子勾唇,先行清冷开口:
“夷门刑堂石水,奉命捉拿合欢宫九小姐!”
“监察司杨昀春,奉旨缉拿吏部尚书张文远归京亲审!”
傅时柒看热闹看到这儿,侧眸瞥了眼李莲花,哼了一声:
【李莲花,你最好没顺道儿把算盘打我身上!】
李莲花抬手扫了扫鼻翼,轻咳了声:
【怎会顺道打夫人算盘。】
那张文远九小姐父女俩才是顺道儿的,所以他这么说也算不得忽悠…
傅时柒盯着他那手上动作,目瞪口呆的,呵呵了…!
原本毫不心虚的李莲花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嗖嗖,他眉心微蹙,总感觉他露馅儿是怎么回事?
抱歉抱歉,这两天太太太忙了,就断了几天。
不会弃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