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敬业了。
收了思绪,她继续回忆起来,剧中因着大部分讲的都是李莲花的故事,故而李相夷的时间线不是很清晰,断断续续的只讲了个大概。
剧中,在李相夷出门调查天鹰帮的镜头以后,突然就跳到了李相夷得知单孤刀“被杀”,然后运尸回四顾门的路上,又被金鸳盟角丽谯调虎离山导致师兄单孤刀的尸体被盗,这才导致他与金鸳盟不死不休,紧接着东海大战……
蹙眉抬首,她刚刚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被旁的思绪牵着,也没去细究,可此刻,当她扫视了一周后……
心里咯噔一声:
单孤刀呢?
四顾茶会这么大的事,单孤刀作为二门主怎么不在!!
似乎太过震惊心中所想所忧,她急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随即猛然发觉自己的行为太过不妥,又嗖的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但心乱如麻,她哪里坐得住,难道是那封信根本没落到李相夷手里?又或者他太忙了没看到?又或者看到了却没当回事?
若按剧情所走,单孤刀安排假死也就是这段时日了……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得做点什么。
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有钱啊,额,陪葬品啊,雇一些人手总不是什么难事儿。。
想到便做,她一直是行动派,所以最后拿了一块点心,她起身悄咪咪的出了四顾门。
但是她不知道……
身为天下第一,虽不特意留意,但院中一众细节亦逃不出某人的眼睛。
让他发觉不对劲的是刚刚他总觉得被一双如有实质的目光锁着,抬眸轻扫间,只见得在满院子忧色冲冲的眸子里,角落里那双充斥着惋惜、轻嗤、甚至调侃的眼就特别突兀……
更加突兀的,是他看见那青色衣衫的少女不知为何,猛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又嗖的一下坐了下去……素净的小脸上满是焦虑,种种行为,甚是可疑。
挥手唤了正忙着的银风,想让他去调查一下是何身份,结果等他打算跟银风指明调查谁的时候,那抹青色,却已消失不见……
微怔了怔,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许是最近太累了,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大概跟银风形容了一下那女子的身形衣着样貌,把这个难题踢给了银风,随即便低头饮茶继续处理不时被报上来的问题。
全然没有发现身侧安静无声的乔婉娩神色里的落寞。
不到傍晚,银风便敲了李相夷的门,听得屋内传来略带疲惫的声音,银风轻声推门走了进去。
“门主。”
“说。”也没有多余废话,李相夷单刀直入。
银风咽了口口水,斟酌了一下:“人是找到了……但…… ”
硬了头皮,他继续道:“身份,不详;年龄,不详。姓名……不详。只听见有车夫唤她傅姑娘……。”
短短一句话,银风好似说的异常艰难,这位傅姑娘的调查结果简直让他怀疑人生。这就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李相夷:“……”
银风:“……”
银风偷瞄了一眼李相夷,见他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好似在说:没了?就这?
再次咽了下口水,银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献媚一样的递到了李相夷面前……
李相夷:“……”
银风:“……”
看着李相夷那面无表情的表情,银风毫不怀疑,若他再不能说出些什么,他下一秒就会被一掌拍飞。
继续硬着头皮:“主子,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属下觉得,她就是两日前……额……”
说着说着,银风却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李相夷抬眼瞧着他那如同便秘一般的模样深呼了一口气……
银风背后一个寒颤,接着到:“门主可还记得两日前,大门口,那个戴着帷幔被门主威压,摄的……跪下去……又晕过去的青衣女子……”
眉头一挑,李相夷脑海中似乎回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儿,当时事有紧急,他只吩咐了银风将人安置好,便就忙忘了。
怪不得总觉得那身青衫在哪里见过……
身份姓名均不详……
或许太过怪异,他又低头仔细看了一下银风带回来的纸。
上面只简单的写了感谢收留,身体已恢复不欲打扰告辞的话。
这字……
丑的真别致。
…… ……
突然凤眸一凛,他起身直直的朝着书案行去,自抽屉底部抽出来一封信……
待放到一起对比了一下后,原本清冷的面上冷意更甚。
银风硬着头皮看着他一系列的操作,欲哭无泪,但是他不敢说。只得顶着冷嗖嗖的威压,抖着腿垂首而立……
此时他倒是挺羡慕那个晕过去的女子了……说跪就跪,说晕就晕,倒是少些痛苦。
但他是男人,男人膝下有黄金,他不能跪,更不能晕……
就算被压的爆体而亡,他也得站着!
他这门主哪哪都好,就是不太能体恤他们这些凡人的弱小,动不动就控制不好释放威压,若不是跟了两年知道他真的是无意之举,他真的会认为他是在炫耀……
天下第一的痛苦你不懂……
屋内静了好一会儿,银风才感觉到那凛人的气势被收了回去,他如临大赦般的狠狠地吸了口气,不等抬眼看他表情,便听见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她人呢?”
银风:“??……”
原谅他刚经历生死危难,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相夷磨了磨牙齿:“傅……这个她。”刚想开口却发现不知道叫什么,只能无奈的比划了一下银风带回来的那张纸。。
道:“她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