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兴致,便没再与时墨说什么,饭后各自回了房。
夜里,又一次辗转反侧的某人,直到天光微亮,才在突如其来的雨声中昏昏的睡了过去。
一场雨,下了整整三天,又因雨后山路难行,多耽搁了两日。
直到在小镇宿了五日后,傅时柒与时墨两人,才动身朝着大熙边境的深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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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后的某一天,客栈小二正望着又落了雨的天儿发愁。
见着昏暗的街上稀稀拉拉匆匆而过的行人,犹豫着要不要提前打了烊,片刻后还是起了身,垂着头叹了口气的朝大门走去。
小镇偏远,又是这种破天儿,能有住栈的客人就怪了!
还没抱怨完,便觉得本就昏暗的光线似是又暗了下来,小二一怔,想抬头看个究竟,就这一抬头,却被吓了一跳。
只刚刚这一瞬,门口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个人
他被吓着,不是因为此人长的吓人,而是出现的方式。
未听见勒马声,也没见他身着雨笠却素身干爽,连头发丝儿都不曾被雨沾了半分,就那么无声的,出现在店内
小二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天色太昏暗,自己眼花了,可还没揉完,便听得一个清冽微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小二,可有一位青衣女子宿在此处。”
听那人发出声音,小二反倒不怕了,抬眼去看那人,却因背着昏暗的光线瞧不清模样,只觉身材修长,还有些清瘦。
想到这人问的问题,小二又开心起来。别的客人他没印象,但是那青衣女子简直不要印象太过深刻了。
于是他也没迟疑,堆了笑脸道:
“这位公子,你说的是傅姑娘吧?她先前在这住了好几日哩,不过公子你来晚了,傅姑娘和那位公子已经走了有些天了。”
话音刚落,小二只觉整个店都变成了冰窖,冷的他浑身直欲发抖。
不等他研究明白怎么回事,又听那人声音似远方传来:
“那位…公子?”
小二身子一顿,才发现这嗖嗖冷气,正是眼前这人身上发出来的,小二也不是傻子,成过家的他立马察觉出来哪里不对劲,紧忙解释:
“啊,这位公子你莫要误会,傅姑娘看起来与那位公子并不熟络,总是蹙着个眉头,生分的很,俩人似乎总是在谈什么严肃的事情,除了用餐,各自都歇在自己房间,未曾有过逾矩之举”
也不知是为了保命,还是觉得眼前这人是来追媳妇的,小二一股脑儿的把见到的想到的全都说了个透彻。
感觉着那冷气在他说话的时候被收尽,小二才松了口气,还补充强调了一句:
“当真生分的很,连那位公子的名字都未曾叫过。”
小二是过来人,也是有过见着自家婆娘与旁的男子接触时,自己内心酸嫉难控的经历,是以对眼前这人刚刚的反应,才明了于心。
叹了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解释几句,却听眼前这人又开了口:
“她,们…去了何处?”
小二拧了眉,努力回想了一番,道:
“似是提过雨天进山有危险,才多住了几日。”
短瞬间的沉默,然后便听得清冽声音传来:
“来间房。”
小二一听,瞬间眉开眼笑,一边回了柜台,一边懂事儿的道:
“诶,好嘞。傅姑娘先前住的屋子光照最是好,公子觉得可行?”
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