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旁人来说,情不知所起,就会一往而深。
但是对于当时的李莲花来说,就等于在最不应该的时候,动了最不该动的心思…
所以,中途他迟疑试探,又忍不住放任靠近,有一部分原因,是李莲花觉得在局势未明,生死未定前,没权利谈感情…?
因为他自己的否定回避,才摇摆不定…?
想透彻了的傅时柒豁然开朗,一双眉眼就眯的弯了起来,觉得笛飞声当真是个完美的工具人,不然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对过往有些沮丧。
李莲花被她突然欢快的情绪弄得云里雾里,就突然转了话题:
“这研究完我了,是不是也该说说…”
李莲花开口的时候,傅时柒面上的欢快瞬间凝滞,直接打了个哈欠,起身抻了个懒腰:
“笛盟主跟时墨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李莲花:“……”
见傅时柒要溜,李莲花微怔之后,凤眸一眯,抬手就将人揽了回来:
“这就想跑了?”
傅时柒被拉进怀不但一点不意外,反是顺势蹭了个舒服位置,弯了下眉眼笑的狡黠:
“猜错了!是想要抱,又不好意思,就…”
李莲花垂眸凝着少女弯着的眉眼,不置可否的哼笑一声:
“甜枣儿也无用,要答案。”
傅时柒闻言挑眉,干脆扬了脸,直面对着李莲花的凝视,撇嘴:
“不是猜着了回答,还非要说出来做什么。”
李莲花勾唇不语,将脸往下凑了凑,大有一言不合,就当着即将回来的两人面撒狗粮的意思。
傅时柒无奈抬手覆上了那渐近的唇,正了神色笑道:
“与你一样,不知道。”
见着李莲花眯了眼,傅时柒轻嗤一声“幼稚。”后,又补充道:
“与你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察觉他身子明显一紧,傅时柒眉眼一挑,在自己覆着李莲花凉唇的手背上印了一下,就趁机端坐在了一边,垂头整理衣衫。
李莲花没机会开口,那边楼门已是被笛飞声一掌推开,面色古怪的与时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傅时柒也没废话,直接问了时墨乔婉娩的事。
时墨见状,只略做了沉吟,说需回族取相近的解药。
最后的大事临近,此时离开多少冒些风险,但最终还是决定让时墨快去快回。
时墨连夜离身后,傅时柒转头对着笛飞声问道:
“我记得笛盟主你说,合欢只要不接触男子气息,就不会触发药性?”
见笛飞声点头,傅时柒松了口气,解释:
“这几日,便让乔姑娘住到女宅姑娘们那里,应该便不用封穴伤身了。”
李莲花笛飞声只沉吟了半瞬就点了头,瞧着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傅时柒极快的洗了漱,抱着乔婉娩到了姑娘们的后院。
安置了一间屋子,她叹了口气,便抬手解了乔婉娩的几处大穴。
乔婉娩被解了穴,猛然惊醒,睁眼对上傅时柒的容颜,整个人就凝滞了下来:
“你…”
傅时柒叹笑:
“乔姑娘,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