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婚事如何决定的?时柒那丫头身份复杂,那位的态度你也看得出…”
李莲花闻言,自是知道漆木山口中那位,是指的时墨。放下了手中茶杯,他神色中带了些许沉吟,却未见愁色,声音淡淡:
“这自然是要先过了门,得全了名分。至于娘家,全然看时柒的意思。”
漆木山见他说话只显山不露水的,既满意又不满,轻嗤了声哼道:
“你小子,怕不是打算在外间,将丫头“李相夷之妻”的名份落实,再借此为资本筹码,牵制族中? ”
李莲花神色莫名的瞧了眼自家师父,面上带了隐隐的傲骄:
“师父,你也太小看你徒弟我的眼光了,也小看了你那贴心小棉袄的能耐了呀。
时柒她,并不需要“李相夷之妻”这名分去撑腰。”
说到这儿,李莲花哼哼的叹笑了声,将话讲的更详细了些:
“师父大概不知,那准备扶上皇位的顾锦南,可是徒儿的情敌。
就算是在江湖上,以她的能力,谋得人脉地位,也只是想与不想的差别。
前些日子那采莲庄之事,能一石激起千层浪,还让不问世事的神兵谷出面,可都是她早早做的铺垫。
那就更不用说近日来那些失踪的高手和掌门被救
都是时柒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定了局的。”
漆木山和芩婆沉默间,李莲花倒像是滔滔不绝起来:
“所以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她若有意,那光环并不会比李相夷少半分
且族里那位鸾族长,既初时被她拿捏了七寸,便是输了
那又所以,时柒她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娘家
以那名分成婚,反倒是徒儿想有资格筹码站在她身边。”
时墨的事李莲花没说,也没必要再用此去夸夸自家夫人了。
他与傅时柒,其实从来没有谁弱谁强,也没有谁依附谁,更没有谁被对方的光环掩盖住自身的华彩。
她性子本就淡然,不喜那些拘束心计,又极有原则。不然,都无需那些预知里的信息,单是在顾锦南和时墨身上做些文章,便足
李莲花正暗自在心中庆幸着傅时柒对那两人爱搭不理,却被漆木山和芩婆双双的叹息打断了思路,他回神间,瞧见自家师父师娘两脸同情的看着自己,疑惑的同时他也不禁有些局促。
一不小心,夸的太多了?
可他还没夸他的心结,碧茶之毒和功力恢复
漆木山和芩婆见着自家徒弟还没意识到某个问题,神色就有些古怪,漆木山欲言又止时,芩婆先行开了口:
“相夷你日后可要好好待时柒,莫要对不住她,被弃了才好。不然,你面对的可就不单是江湖朝堂和族里的针对,我与你师父,也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李莲花:“”
这夸夸自家夫人,怎么就成了生死攸关扫地出门的事儿了?
傅时柒提了水壶过来时,并未看见背向着的李莲花神色,只瞧见了师父师娘愈加和蔼的笑容。
“在聊什么?”
傅时柒本是下意识的垂眸去问李莲花,却蓦然发现他脸上没敛尽的…委屈吧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