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云已经知道他也知道真相了。

可是她这样问，还是如同一把利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胸膛，她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疼得她脸色越发的苍白。

她笑如花，却如风中暴雨摧残般凄凉：“司渊，你怎么可以问的这么平静？你怎么好意思再来我伤口上撒一把盐？是谁救了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你对我身上的伤口视而不见？”

“我亲口听你说，你是被林清月救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我很痛，难以呼吸，我真的不知道，我拼了命去救的人到头来去把这功劳放在你自己的白月光身上。”

“司渊，你明明知道问出这样的话，是在我心口上插刀，为什么还要问呢？”

她眼中的悲切仿佛要从眼中溢出来。

“呼……”她深深痛呼，压下心底的怒火。

司渊看着她压抑着痛苦的模样，他全身颤抖，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蛋事？

随又听到许梦云冰冷的声音：“我曾经把伤口放在你的面前，你都不愿意相信我，又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告诉你，当年救你的人不是林清月而是我，你只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你只会觉得我在和林清月争。”

司渊一愣，眼尾泛红，她当年要是这样说，以他的性格，是会狠狠的嘲讽她一番。

“对不起！”司渊低下头，他的声音像沉闷的闷雷，裹着的痛苦。

他从来不知道，她承受了这样沉重的痛苦，是他自己太蠢，轻易的相信了妈妈和林清月的鬼话。

许梦云呼吸一顿，对不起有什么用？

她分不清楚司渊是知道真相，愿意用那些真相麻痹自己，还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