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七十多个年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催生,莫名有种多了个岳母的错觉。”
启程去漳州也需要准备时间,姜芃姬作为主公不需要忙碌,自然会有人替她打点好一切。
她闲着无事将亓官让催生的事儿跟卫慈说了一嘴,后者的神色宛若打翻的调色盘。
姜芃姬还以为他疑惑这个七十多个年头,浅笑着解释,“我前世生活的世界与此处大不同,寻常普通人轻轻松松便能活个一百五或者两百岁,实力强横、天赋异禀的人甚至能突破极限,寿数达到三四百。我么,虽然也有这个潜力,不过因为职务关系,多半是中途殉职的。别瞧我前世四十来岁很大了,若是按照这个世界的人均寿数计算,我算是刚成年,还年轻呢。”
姜芃姬着重强调“年轻”二字,她可不想被人说是老牛吃嫩草。
再者说了,眼前的卫慈算上他前世的年纪,不比姜芃姬嫩啊。
卫慈好笑地道,“不,主公误会了,慈只是好奇岳母这一说辞从何而来?”
倘若主公将亓官让比作岳母,卫慈岂不是平白多了个“娘”?
姜芃姬理所当然地道,“子孝见过哪家岳父会催女婿尽快生继承人的?”
一般会催生的都是岳母或者婆婆好不?
卫慈近乎无语地扶额。
这是重点?
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文证是“岳母”而不是“婆婆”?
转念一想,卫慈释然了。
主公不可能是嫁人的一方,他也不想多一个亓官让这样的岳母。
不论是哪一种,听着都跟噩梦一样。
“文证也是关心则乱。”
卫慈一副能理解的表情。
作为过来人,他前世也曾为了少主的事情挠心挠肺,万万没想到陛下却瞧上了他。
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卫慈神游天外呢,姜芃姬一番话将他拉回了人间。
姜芃姬笑道,“他前几日让人进山寻找滋阴壮阳的野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膳食改了?”
卫慈闻言,脸色顿时青了几分。
姜芃姬见他反应这般可爱,忍不住放肆大笑。
“文证这真是主公不帮着慈也就罢了,为何还嘲笑?”
卫慈憋了许久也搜刮不到合适的词汇,倒是姜芃姬笑得开心,半个身子倒向他。
未免姜芃姬摔地上,卫慈伸出双手将其扶住,外人瞧来二人姿势亲昵,再也插不进第三人。
“这哪里能算是嘲笑?”
姜芃姬双手托着他的脸颊香了一口。
卫慈艰难地扭头避开,艰难道,“白日不可宣淫。”
尽管二人该有不该有的关系都有了,但卫慈骨子里还是保守的,对自家主公隔三差五的亲昵举动很是矛盾。分明心里欢喜得很,清醒之后又觉得羞耻。时不时来这么一出,卫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旁人眼中的“蓝颜祸水”,勾得原先英明神武的君主耽于美色了
纵使是前世的陛下,她也不曾这般热烈开放,对待感情格外内敛,甚至是寡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