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觉得是邓旭做的？”

刘莹莹盯着崔圣杰。

这个智障难道听不见，崔盼亲口说，是邓旭当初买各式各样的药给她玩，难道不是为了让崔盼毒瘾加深，自此离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摆布？

真是可笑至极。

崔圣杰看了所有录像，没有震惊崔盼真正喜欢的人是邓旭，反而质问她对崔盼做了什么。

崔圣杰一把打开刘莹莹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不会的！你们骗我！一定是你们逼迫她那样说的！”崔圣杰不住摇头。

“盼盼单纯乖巧，心地善良，从小特别听话，怎么会吸毒？怎么可能欺骗我！”

盼盼不止一次说过，爱他，要嫁给他，这辈子和他相守到老。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了解盼盼，盼盼绝不会骗他。

什么崔盼是组织的共犯，他更愿意相信，楚黎川为了手底下的人报仇，栽赃嫁祸崔盼。

他的盼盼最好最善良，小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小时候遇见从树上掉下来的小鸟，为了送小鸟回巢，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手臂。

如此善良的盼盼，怎么可能害人？

崔圣杰说什么不肯相信，录像里的一切是真的。

刘莹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崔圣杰面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还在自欺欺人！你心里当真一点都没怀疑过吗？”

刘莹莹的话，彻底摧毁崔圣杰最后一丝坚持，赤红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整个人好像没了力气，颓然瘫在椅子上。

“不会的……不会的……”

他麻木地低喃着，忽然抱着头痛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刘莹莹看着崔圣杰痛苦嚎叫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

果然，摧毁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远比杀了他更解恨。

“当初，崔盼出国留学的三十多万，是你跟boss借的！他对你有恩，你却几次三番害他，还差点害死少夫人，恩将仇报，崔圣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当初崔圣杰和楚黎川借钱这事，在部队里不算什么秘密。

当时楚黎川即将退伍，很多人都说崔圣杰这个时候借钱，只怕不会还，劝楚黎川不要借。

崔圣杰借遍整个部队，大家最多拿出千八百给他凑一凑，就算不还也不用太心疼。

楚家虽然家大业大，也不能当散财童子，拿那么大一笔钱打水漂。

崔圣杰在部队缺钱是出了名的，平时从不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钱，有的时候休假大家出去聚餐，他从不参加。

他怕吃了人家的，日后要请客。

哪怕实在推脱不掉，必须参加，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吃几口，再不动筷，饿着肚子回部队吃食堂的剩饭。

就连手机都是用淘汰多年的老年机。

大家都以为，崔圣杰有个常年生病需要看病吃药的父亲，家境贫寒，没想到他省吃俭用是为了供养一个花钱无度的妹妹。

楚黎川借给崔圣杰钱，以为崔圣杰父亲急需医药费，看在他一片孝心，又是战友，借给他没打算让他还。

崔圣杰也确实没还。

七八年过去了，这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崔圣杰再也没有提起过。

让刘莹莹觉得感动的是，崔圣杰进入楚氏集团时，提起了此事，还十分惭愧地表达了歉意，说家境不好，才一直没有还钱，他让财务每次给他发工资时，扣除一部分还那笔钱，直到还清为止。

楚黎川说不用了，都是战友，谁都有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