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眼睛一横,铿的一声,引得长剑出鞘,冷声道:“前八个县令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会死于我的剑下,今天晚上话已至此,那就让朝廷换一个清官过来主持大局!”
剑,锋锐无比,再加上灵气加持,此刻更是万物可破。
可怕的剑意在床榻四周肆意,还没发出,县令就已经被吓得痛哭流涕,不顾形象的跪在床上磕头求饶,哭喊道:“白爷爷,您高抬贵手吧,我只想活着而已。”
“为官,当为社稷谋福,为百姓谋福,粉身碎骨都不该向恶力低头,你却如此软骨头,简直可恨!”白河盛怒,剑锋向前点指。
原本,县令哭喊的满头大汗,可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咧嘴凄惨一笑,道:“为社稷谋福?为百姓谋福?谁不想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啊?你知道吗,每个初入仕途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不能怪我们周正,是朝廷不作为,如果朝廷把那些奸佞小人斩了干净,无人受贿,无人算计,我何必成软骨头?你以为我为什么来山鼎县当官儿?还不是在朝廷得罪了人吗?我也一身正气过,可架不住人性丑恶!”
此刻的县令好似疯癫,时不时还凑近白河,说的每句话都铿锵有力,饱含无奈。
白河抿了抿嘴,道:“既然遭人算计,那就更不该向恶人低头,你可上书朝廷,若你所作所为无错,自有大儒为你辩论。”
“上书朝廷?”县令脸
上的笑越发的扭曲,声音也逐渐尖锐,他浑身无力的从床上走下来,癫狂大笑,道:“白公子啊,你身居高位,何曾知晓我这般蝼蚁之苦!我上书过,但没人理啊,就因为我想为一个民夫申冤,而这个民夫恰巧又和党争牵扯,我被牵连至此,我想着来了山鼎县作为,兴许朝廷会看见我?可我只是普通人,所谓的官儿,在这些地头蛇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他凑近白河,呼吸可闻,曾经的满腔抱负已经腐朽,化作他鼻口间流窜的酒味,已经发臭,浓烈刺鼻。
“你说,我有错吗?”县令尖锐的笑了,五官扭曲狰狞。
白河抿嘴,不知作何回答,党争的事情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影响至此,更没想到这次居然亲手接触其中一个恶果。
县令笑声凄惨,道:“那您再说说,那民夫有错吗?你可知,没了我的庇佑,民夫在我下狱之后的第二天就被斩首,那颗脑袋,骨碌碌的从断头台滚到地上,前去围观的百姓就没人替他说话的,在他们眼里,砍头只是场热闹,在大人物的眼里,我和民夫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们吹毛求疵,不允许任何人坏他们的大事。”
白河沉默很久,道:“如果我给你机会,你还愿意做之前没做完的事吗?”
听到这儿,眼神迷离的县令扭头,他头发凌乱,撩开额前的碎发,低声且急促的道:“你要帮我?”
“我
是王府之子,未来王爷,随我破获四大家族之案,不说身居丞相职位,至少能洗清冤屈,还你与民夫清白,来日我随你一起去觐见陛下。”白河正气道。
县令眼神矍铄,没有立刻回答,背着身不知道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