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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1 / 2)

第93章

楼顶上冷风呼啸,拼死相搏的两人经过双双濒死的僵持后,最终是凌阳撑不住几处的疼痛先松了手。

他刚一松手,时沫便松了口吐出一块软肉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被挤压快要爆炸的胸腔被吸进去的冷风一刺激,猛地开始咳嗽。

凌阳无力地瘫在一旁,完好的一只右手既想捂裆还想捂住缺失一块的耳朵,两个痛点还没分配均匀时,左肩也传来不满的疼痛想求主人疼爱。

他整个人几乎疼得扭成了一条蛆,混着楼顶积压多年的垃圾和灰尘,比时沫还狼狈。

时沫咳嗽的间隙看着他狼狈的一幕,边咳嗽边笑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呵呵呵…咳咳…”

凌阳余光瞥见她满脸血污又咳又笑,脸旁的地面上还掉着一块他的耳垂,心里不由升起一阵阵害怕,真是疯女人。

此刻想弄死她的心早已被想就医的心思所取代,凌阳喉咙发出沙哑的痛呼,要往楼梯口爬去。

他刚动了不足一米,脚腕就被时沫捉住,同样沙哑但是透着寒意的声音从身后断断续续响起:

“你,跑什么,不是要,弄死我?”

“疯子!疯子!你放开,我不杀你了还不行?!”凌阳气急败坏的低吼一声,说话幅度一大,他的脑袋疼得就像要炸开一样。

其实时沫也没有力气了,被凌阳一踹她就松了手,仰面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已经升起的弯月,弯月的对面,是还未落下的夕阳。

风景挺美。

脸颊上的血流进了耳廓里,她都没有力气抬手去擦一擦,只脱力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她的眼睛还在时不时轻眨一下,很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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