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带我去你家的私立医院,我需要很严重的伤情鉴定。”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傅爷下台阶的脚步差点踩空,身子晃了下才稳住身形,一旁的保镖见状忙掺住他的胳膊,心想今天老板有些弱啊。
傅尘阅到底是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什么情况没见过,在惊讶之后已经反应过来,或许时沫身上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
身后有警察跟着,他不方便回话,只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去。
一脚迈进车里,傅尘阅迫不及待地命令充当司机的保镖开车,不给身后跟来的警察上车的机会。
车子疾驰出厂区,两个警察正要上自己的警车跟上去时,门口的某间活动板房传来砰砰的撞击声绊住了他们的脚步。
再想跟来,早已没了劳斯莱斯的身影。
车上,傅尘阅将时沫小心扶起,他像研究珍惜古董一样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和脖子,确定没看见伤口后松了一半提起来的气。
还有一半是时沫的嘴,牙齿嘴唇下巴全是血,他紧张地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嘴怎么回事?哪里破了,我看看。”
时沫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狼狈,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么脏,还让傅尘阅抱了她那么久。
她慌忙别过脸不让他看,声音沉闷中还隐隐透着一抹得意:“嘴里的血不是我的,我把凌阳那狗东西的耳朵给咬下来了一块儿。”
耳朵?咬下来?
每个字他听来都不陌生,但将它们和时沫联系在一起后,单是想想那个场面,傅尘阅的心都要疼死了。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为自己拼杀出一条生路。
她也是父母千娇万宠养大的公主,何曾需要站在生死局擂台上与人拼搏。
咬下凌阳的耳朵时,她是没有其他反抗的方法或者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