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医生领命上前,开始仔细地给昏迷不醒的男人进行检查。
在他的治疗下,几分钟后,男人猛地将吃过的东西都吐出了出来,又咳嗽了几声,随后竟是睁开眼睛苏醒了。
奥列佛和马特维的神色都不由一变!
“回女王陛下。”宫廷医生起身,恭敬道,“这位大人只是误食了和酒对冲的药物,如果分开食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安格琳娜女皇颔首:“让他下去休息吧。”
命令一出,很快有侍从搀扶着男人离开。
“让几位从神州远道而来的客人受惊了。”安格琳娜女皇声音柔和道,“还请诸位随我前来。”
“多谢。”项少虞轻笑了一声,“有安格琳娜女皇您在,想必有心之人也不敢造次了。”
“安格琳娜女皇是瓦莲京娜一世的直系后代。”晏听风说,“因为祖上和项氏皇族交好,她对项家也十分亲和。”
夜挽澜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这三百年,北陆也有不少内乱,直到七十多年前才彻底安稳下来。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跟随安格琳娜女皇离开了宴会现场,他们面面相觑着,都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举办今天这场宫宴。
马特维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了:“族长,这下怎么办?他们竟然被女皇陛下接走了!”
彼德罗维奇家族就算再嚣张,也不可能在北陆皇帝面前飞扬跋扈。
谁也没想到一场普通的宫宴,竟然会惊动北陆皇帝。
“先按兵不动。”奥列佛的眼神幽冷,“女皇陛下也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们,只要他们没有离开北陆,那么我们就有机会。”
离开宴会厅,穿过长廊,夜挽澜来到了北陆皇宫内部。
最前方有一副巨大的壁画,壁画里是一个面容威严的女人。
夜挽澜静静地看着这幅画。
安格琳娜女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笑了笑:“这是我的先祖,瓦莲京娜大帝,或许你可能不了解我北陆的历史,但你一定知道你们神州三百年前有位永宁公主。”
“先祖曾在书中写到,世间少有人能让她敬佩,但永宁公主不再其列。”
“不。”夜挽澜笑了笑,“我知道,大帝之名,岂能不知。”
她何止是知道,而是认识。
安格琳娜女皇敬仰道:“我不及先祖半分,没有先祖,也没有如今的北陆了。”
三百年前,北陆也是一片战乱,而瓦连京娜以女子之身,成大帝之名,为后人敬仰。
永宁公主去世时,瓦莲京娜大帝甚至从亲自北陆赶来,为她祈福。
这是女帝之间的惺惺相惜。
“您可别这么说,您也做出了不少贡献。”项少虞淡淡一笑。
安格琳娜女皇摇头失笑:“项公子好不容易来北陆一趟,倒是有一样东西,可以请你看看。”
她按下了一个机关,壁画竟是朝两边裂开来。
而壁画之后,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安格琳娜女皇说:“这是大帝为永宁公主请瓦连京家族锻造的一把剑,又请罗曼诺夫家族为其附灵,如此一来,便唯有永宁公主可以使用这把剑。”
夜挽澜稍稍一怔。
她确实记起来,瓦莲京娜临走前,曾问她要了一滴血。
燕王曾阻止她,说北陆是通灵的起源之地,早已是通灵帝国,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拿这滴血去做什么。
如果对方借助这滴血伤害她,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防人之心不可无,夜挽澜自然知道这一点。
而瓦莲京娜也能够看出神州的顾虑,专门对天起誓说绝不会拿永宁公主的血做出伤害她、伤害神州的事情。
皇帝对天起誓和普通人可不一样,他们本就是天命之子,倘若违反了自己的誓言,受到的反噬也会是数倍。
夜挽澜喃喃了:“原来是这样。”
“可惜还未等先祖再去神州将剑送过去,永宁公主就殁了。”安格琳娜女皇轻轻叹气,“所以这把剑一直被束之高阁,可惜了,因为已经用永宁公主的血附了灵,除她之外,也无人能够再动用这把剑。”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