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石桌旁,亲眼见着自家满头青丝被汗液浸湿,人也是无知无觉的王妃被两名丫鬟架着消失在了卧房门口,而自己却被这老头像防贼一般的防着。
楚莫离的心疼的几乎要无法呼吸,心情也差到了极致!
“说吧!”
华大夫踌躇片刻方道:“王妃的毒已解,但却是对母体损伤巨大!”
轰!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楚莫离心中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一把拽住了华大夫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
“王爷!”
“王爷稍安勿躁!”
甲一等忙上前劝慰,生怕一个不好再让这小老头命丧当场!
“说、清、楚!”楚莫离一字一顿,手却并未松懈半分。
“妷炽花又名婴儿草,乃西域当地专门给妇人落胎而用,于母体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据老夫师父的手札中记载,此草早已绝迹。”
“至于有没有人私下养殖暂且不得而知。而且中此毒者除了胎死腹中之外并无他解之法。”
“王妃王妃如今以金针刺穴之术强行将毒素逼出体外,保住了胎儿,但这其实、其实就是在用自己的生机在强行挽留呐!一朝生子之时,便是、便是”
便是母殁之日!
华大夫说着已是气的将这个依旧攥着他衣领的胳膊给一把挥开了去,你说说这事闹的,他在里面该劝的也都劝了。
可那那丫头轴的还非说什么自己有把握,她有个锤子的把握!
唉,想他活了七十多年,难得能遇上个这般投脾气的丫头,还、医术还如此的高,这要是呜呜,他的药方!他的华氏金针术啊!
没错,刚在屋内施针之时,华大夫就看出了那丫头所用的金针刺穴之术就是出自他们华氏。
但他这个华氏唯一的传人不会!
便是什么?
楚莫离没有追问!
但
“为什么之前不说?”
“说?你要我怎么说?你那王妃就是个带刺的主,怕不是我还没张口就让其给扎晕了,倒时她一个人折腾岂不是更加危险?不过,王妃的金针术已到了出神入化地步,这毒若是搁在旁人身上连转圜的余地都无。”
华大夫唇角兮兮了几许方才叹声道。
“转圜?这算是何转圜?本王情愿失去这个孩子,甚至是永无子嗣!也不愿要这般的转圜!”
楚莫离凄然一笑,似轻叹,似呢喃!
整个人都散发出无边的凄凉暴虐,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忽的就是一亮。
“那若是现在落胎呢?现在就阿月是不是就会没事了?”
楚莫离整个人都好似濒临崩溃时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再度拽住了华大夫。
华大夫是真的惊讶了,要知道时下男子对于子嗣的重视程度,特别是像御王府这般的存在,若是没有了子嗣传承那就等于没有了未来。
而御王呃对了,他是男子来着,莫不是这家伙还惦记着与别人去生?
想到了这里,华大夫猛的跳出了两步开外,双手叉腰好似个倒三角的茶壶般就开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