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民兵仔细看过介绍信后,有些疑惑地问:“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虽然我们村里是有一个叫魏大山的人,但是他可不是什么烈士,而是一个失踪人员。听我们主任说,像这种失踪人员大多都是当了白头鹰联军的俘虏,简直就是我们魏家村的耻辱。”
听完这个民兵的话,周宇虽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心里却是感到一阵凉意。他走下车掏出一盒牡丹烟,抽出两支分别递给了站岗的民兵,笑着说:“兄弟辛苦了,来,抽支烟。”
两个民兵平时都是自己用报纸卷大炮筒子抽,偶尔花八分钱买一盒经济烟,那也得在同伴跟前显摆好几天。
从吉普车上下来的公安递过来的可是牡丹烟,这两民兵也只是在供销社柜台上看到过这种五毛六分钱一盒的高级烟,就连魏家村的合作社主任平时抽的都是经济烟,也只有来了上面的领导干部时,才会买盒大前门充充场面。
刚才民兵已经检查过对方的介绍信了,知道这是从京城市公安局来的公安,因此早已放下了戒心,现在看到人家递过来的香烟,赶紧乐呵呵地接了过来,不过他俩并没有第一时间点上尝尝这高级烟的滋味,而是不约而同地把烟卷夹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这是打算等回去了在伙伴们跟前好好显摆一下。
周宇又抽出两根烟递给了对方,笑着说:“来来来,点上抽一支。”
这回两个民兵倒也干脆,直接划着火柴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其中一个民兵还闭上双眼、一副陶醉的样子。
周宇也点上了一支烟,微笑着问:“不知道两位同志怎么称呼?”
站在左边的民兵吸了一口烟后才呲着大黄牙说:“我们都姓魏,我叫魏红军、他叫魏英,在我们魏家村绝大部分人都姓魏。对了还没有问你们从京城到我们村干什么?”
周宇弹了弹烟灰笑着说:“我们是到固阳出差,有一个同事委托我们到魏家村看望一下魏大山的家人,我们这位同事在北朝战场上跟魏大山是战友,后来因为负伤转业到了京城市公安局工作。他知道我们到固阳出差,就委托我们顺便跑一趟了解一下魏大山的情况,自从那位同事转业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上魏大山,他想让我们到魏大山的家里打听一下现在的联系方式。”
魏红军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回去告诉你的同事吧,这个魏大山在北朝战场失踪了,听我们主任说十有八九是当了白头鹰联军的俘虏,魏大山的老娘听说后不相信,去乡里和县里人武部查,最后都是没有查到魏大山的消息,回来后一连四五天不吃不喝,竟生生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魏大山的老婆为了给婆婆治病最后连房子都卖了,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来,魏大山的老婆只能带着刚刚六岁的闺女回了娘家柳家庄,可惜当初柳燕可是我们这四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上门求亲的人几乎都把她家的门槛踩平了,其中就有我们魏家村主任的大儿子魏虎和在部队当排长的魏大山,虽然魏虎模样长得不如魏大山,可是人家魏虎的二叔在县里人武部当官、三叔在乡政府当领导,附近不知道有多少大闺女想着嫁进魏家,可魏虎偏偏看中了柳燕,谁能想到柳燕却选择嫁给了魏大山。如今魏大山失踪,可人家魏虎却成了乡政府的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