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咱们修行之人都讲求一个因果,凡事有因必有果,既然那些畜生干出了猪狗不如的恶行,身为他们的家属、后人又岂能置身事外?难道那帮畜生不择手段弄回家的财物、粮食他们的家里人没有享用?难道他们没有倚仗那帮畜生的权势获得好处?上一世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那就是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周天深以为然地赞许道:“不错,主人说的很有道理,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既然那些畜生的家人之前已经从中获得了相当的好处,现在就是受到反噬的时候了。”他还真担心从后世那个和平年代过来的主人会心慈手软,要知道真正的修真界可是尔虞我诈、异常凶残,如果主人心性过于软弱,恐怕日后十有八九会因此吃亏上当,如今听了主人的话,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林宇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开口吩咐道:“周天,你通知在外面代替我看望慰问烈属的兄弟,尽快将发现的问题汇总给我。”
周天没有说话,身形突兀地消失不见,半个多小时后才又出现在西跨院书房。
此时林宇正端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他详细描述了周宙和周宇调查到的情况,以魏万福、魏万禄和魏万喜三兄弟为首的犯罪团伙,以权谋私、上下勾结,不仅隐瞒魏大山同志的烈士身份、侵吞烈士抚恤金,还在附近村庄散播谣言,污蔑魏大山为失踪人员、谎称其被白头鹰联军俘虏;魏万福的儿子魏虎不仅屡次调戏魏大山同志的妻子柳燕,还试图强迫对方,并对制止其暴行的魏大山父亲大打出手,致使老人因伤致死,身为乡长的魏万喜不仅没有严惩打人凶手,反而威逼魏大山烈士的母亲和妻子息事宁人;魏大山的母亲为了查询儿子的情况,先后到乡政府和县人武部,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魏大山的烈士记录,老人回家后一连四五日不吃不喝,最后送进医院抢救,柳燕为了支付婆婆的医疗费用,只能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可惜老人因为儿子的事已经心存死志,最终也只能抱憾离世;柳燕在安葬婆婆后,在魏家庄已经没有立锥之地,只能带着年幼的女儿回了娘家柳家庄,即便如此魏万喜这个乡长还不想放过这可怜的母女,屡次暗示柳家庄合作社主任将其母女赶出村子,万幸柳家庄族中长辈公开表态,只要柳家庄人没死绝,就干不出欺凌孤儿寡母的行径,这样才让柳燕母女得以生存。
根据周宙搜魂魏万福和其同伙 所知,魏万福多次谎报村里受灾向乡政府申请救济款和救济粮,而魏万喜以权谋私,与魏万福合伙贪污救济款一千五百多块钱;魏万福伙同村会计、保管、民兵队长等人盗卖救济粮,每人分得赃款一百多块钱;魏万福还谎报武器损耗,通过魏万禄的关系从县人武部申请了一批枪支弹药,可是这些武器全部被魏万福倒卖到了黑市,获得赃款两千多块钱;魏万福还仗着自己合作社主任的身份,威逼利诱村里四五个年轻女人跟其私下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而魏万福的大儿子魏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吃喝嫖赌抽几乎是五毒俱全,虽然名义上在乡政府当干事,可是这个家伙一个月最多也就上十天半个月的班,平时除了跟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鬼混,就是钻半掩门、聚众赌博。而且这个家伙仗着自己有后台撑腰,平素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伤人致残的事至少有四五回,除了魏大山的父亲,还曾经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借着酒劲半夜套了对方的麻袋,拳打脚踢之后还不解气,竟然抓起旁边的一块石头砸在对方的头上,结果一下子砸碎了对方的脑袋,魏虎看到对方已经被砸出了脑浆,知道出了人命,他干脆找来锄头和铁锹,挖了一个深坑把尸体埋了。
魏万福的二儿子魏豹与大哥相比也不逞多让,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沾花惹草,在学校里不仅不认真学习,还经常调戏女同学、欺凌殴打男同学,对于老师和学校领导的批评也是置若罔闻,甚至公然叫嚣自己的二叔是县里的领导、三叔是乡长,谁敢招惹自己就别怪他不客气;学校的校长也曾经找过魏万喜乡长反映,可是魏万喜只是以一句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就应付了过去,自此以后魏豹就成了学校里的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