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跟厉老太太，也来了医院。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顾一笙，而是来找了檀欢。

檀欢的病房里，只有言维歌在。

春城是个不算太大的城市，但在这个城市里，有名有姓的风云人物，彼此之间就算真的不熟，也是相识的。

“厉伯父。”

言维歌打招呼，礼仪方面，他做得无可挑剔。

他知道，厉老爷子今天突然到访，为的不是檀欢跳楼的事情，他为的，还是顾一笙与厉南城的事。

“言律师也在。你父亲，身体可还康健？有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坐了，等回了春城，再抽时间组个局，我们人老心不老，也出去乐呵乐呵。”

厉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场面上的风云人物，跟言维歌的父亲，也就是言怀安的爷爷，是一代人。

言维歌喊厉老爷子一声伯父，也是可以的。

不过目前，言维歌只笑笑，不做答应：“家父身子骨不如厉伯父硬朗，还是厉伯父更显得精神。”

谦虚的互夸之后，言维歌与厉老太太见礼，厉老太太也客气，不过很快说道：“你们男人有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有我们女人聊的话题。这样好了，外面有小客厅，你们出去坐会儿。我跟檀欢也好久不见了，往日我们情同母女，今日也好好聊聊。”

檀欢跳楼自杀，被谢知东救下之后，她此时身体都是软的。

跳的那一瞬间，似乎天地都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她一定要用死亡来报复厉南城，报复顾一笙。

可眼下，她不那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