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桑骂槐的劲儿,不用挑明,梁世锐也知道骂得谁。
谢知东,他记住了。
不过当下,门内便是言维民,是梁世锐暂时惹不起的大人物,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谢知东硬生生对上。
当下笑笑,也不出声。
“谢少。”
顾一笙弯了眉眼,冲着谢知东打招呼,“你没参加舞会,也不参与开奖吗?安安可是很喜欢的。”
言怀安一向爱玩,这次不能一起寻宝,已经气得嗷嗷叫。如果谢知东不给她开个大奖,让她过把瘾,言怀安能把他锤死。
“我把这事给忘了。”
谢知东脸色一变,连忙转身下去,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还向着顾一笙比划,“帮我说说好话,我这就给她抱个大奖回来!”
顾一笙右手食指与拇指圈起,比个“ok”,电梯门已经关上。
“回去换衣服。”
顾南城拥了她,往对门走。
他们的房间都距离挺近,虽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顾一笙坚持要自己开一间房,省得被别人指指点点。
厉南城不在意这些,他们的关系,已经昭告天下,但自家小女人非要这样,他也只能宠着。
“梁先生,言先生请你进去。”
两名警卫,有一人进去通报,又很快出来,将门口让开。
出门在外,首长的身份不适合提,统一改成先生。
‘先生’这个称呼,是统称,但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也是最恭敬的尊称。
而梁世锐自是比不起言维民的。
“好,有劳。”
梁世锐客气的说,他进门,对面,厉南城关门。
一开一关,便是两个世界。
回了房间,顾一笙脱掉身上的礼服,里面是件纯棉背心,还有轻薄带弹性的打底裤。
厉南城去浴室放水,顾一笙先用湿巾擦。
沾了红酒的地方,脖子,前胸,都粘粘乎乎的,挺难受,她体质不太好,这么一会儿时间,湿湿濡濡的,有些发痒,她忍不住挠了两下,指尖忽然摸到有细密的小疙瘩起来了。
她脸色一白,吓得不敢动。
厉南城从浴室放水出来,一眼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立时变了脸色,快步上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抿着唇,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眼圈也跟着红了。
“这里。”
她把小背心往下拉了拉。
最近怀孕,尺码涨了半个号,原来的文胸都穿不上了,她干脆就买了宽松的纯棉背心穿。
这样的背心,是种运动款,不带聚拢效果,整个胸显得不那么挺,甚至还有种青涩的味道。
但越是这样,男人越是来感觉。
随着她把小背心往下拉,便露出她软白的半个胸。
像刚出锅的馒头,还带了些酒香,伸手捏了捏,弹性极好。
又像熟透的水蜜桃,惹人遐思,勾得谗虫都出来了。
但此刻,厉南城顾不上这些。
他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往下看,细腻透白的皮肤上面,一片不正常的红晕,格外显眼。
“怎么回事,过敏了?”
他低下头,眼底目光挟裹着冷静,仔细盯着她看,顾一笙痒,想挠。
“应该是过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喝酒也不过敏,这谁知泼了一杯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