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高峰对此要求有些为难,从他没有立刻表态中不难看出这一点。
荆涛又加上一句:“可能是以前党政两个一把手不太和睦让你们有些事难做,我也不知道我将来在你们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市委书记,但有一样不会变,那就是我不拒绝听不同的意见。”
高峰这才说道:“好吧,只要我的水平能够让我发现您的问题,我会及时提醒您的。”
看得出来,高峰说话仍然很小心。
可能,荆涛面临的首要任务不是开展工作,而是扭转以前党政一把手关系紧张而被破坏了的政治生态关系。
这时,荆涛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同学王占生。
“喂,荆书记、荆部长啊,我是你发小、同学王占生。”
荆涛笑了,说道:“你说话不嫌啰嗦呀,费不费力气呀?”
王占生说:“我说话啰嗦一点、费事费力一点算什么,这些都抵不住我对你的祝贺!”
“行啊,别祝贺了,先说你吃的药管不管事?”
“这是我应我老婆的要求,今天必须给你打电话需要说的事情,特别管事,但我们当地医院没有,所以……”
“好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负责给你拿药,你手里还剩多少?”
“一周没问题。”
“那就行,我就不用立刻去省城给你拿药了。”
“不用那么着急,断个两三天也没问题。”
“那还行,开这药的时候人家大夫就说了,起码要连续吃上半年,如果断顿,又得从新开始。”
“好,你看着办吧。另外,还有一件事,县委组织部昨天来人考察我着,我问他们为什么考察我,他们也没说话,我琢磨着是不是你……”
荆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是考察你个人还是班子整体?”
“我个人。”
“哦,我前几天去省里开会,碰到了县委书记张维,的确跟他提起了你。”
“可是……”王占生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王占生的语气蔫了下来,说道:“我怕万一我被重用,我水平又不行,再给你丢脸。”
“哈哈,你真逗,就考察了那么一下,你就认为会重用你,你可真自恋!”
王占生也笑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你说过,你不要为我的事操心费力,一来是我身体不做主了,二来在下边当个副职自在,早先就流传这样一句话:乡长乡长,炕上一躺,上有书记,下有村长,何况,我上边不但有书记,还有正主任、副主任一大帮人呐。想干,我就多干点,不想干,我就推给村长,干砸了,有那么多个子高官比我大的顶着呢……”
不等他说完,荆涛就生气地说道:“王占生啊王占生,可着全县、全省也找不到比你更牛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