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时候萧净尘卡点打来了电话。

“小……许诺，到了吗。”

许诺示意不用对方搀扶，自己下了车，对她大老板汇报道：“老板我到了。”

萧净尘嗓子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怎么着，听着有些哑：“说好的，不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叫我老板。”

她立刻一改恭敬的语气：“哦，我急着往别人屁股缝里抹鼻屎呢，挂了。”

随后挂了电话。

那头听着‘嘟嘟’挂断音的萧净尘：？？？

“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

许诺对着面前人礼貌笑笑，负责人被她笑容晃花了眼，随后反应过来，摆手道：“怎么会呢。”

“您一路辛苦了，这是送您的礼物。”

虽然临时换了人，但人参这种东西不管多大年纪，都送得出手，他甚至给身后属下一个眼神，在许诺走进去，立马小声道：“大牌的包，立刻去买。”

根据合作对象的年纪喜好，来安排礼物进行贿赂，向来是他们的手段，哪怕最后合作没有谈成，也会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以后还有合作的空间。

没接那人参，许诺只是笑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经理拍马屁的手段从帮人抠鼻屎，已经进化到送人参了。”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的李大富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僵。

周围其他属下闻言，皆惊愕或者诧异的看向他，满脸‘窝草就这么水灵灵吃上瓜了？’的表情。

自高中毕业靠拍马屁进入这家公司混到现在的位置，李大富也有自己的人脉了，哪怕曾经的贵人，龙腾的太子爷史扎都得对他客气点，他都快忘了那段恨不得让他杀了所有知情人，给人当小跟班，各种献殷勤的过往了。

“你是……？”

多年工作经验，已经修炼成人精的李大富表情僵硬的看向许诺。

许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哎呀，看我，都忘了做自我介绍了。”

她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李大富职业习惯先看职位，随后瞥到名字时，整个人倏然愣住当场。

‘许诺’

“老同学多年来都没见过面，怎么李经理看上去这么不开心啊。”

李大富心里：窝草窝草我曹窝草窝草我擦的

但面上看起来……其实也快死了。

今早高中群里的聊天记录他看到了，甚至口头也骂了几句许诺那个丑八怪现在不知道干什么。

结果谁成想，上午还骂的人，下午摇身一变成他的大客户了，还像变了个人一样。

尽管李大富再惊愕，在公事上，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将许诺送进会客厅，让人端上茶水。

“这茶不对啊，不是我平时喝的那种。”

李大富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强迫自己笑起来：“那许小姐，平时喝？”

许诺：“眼泪，人越苦，流出来的眼泪越好喝。”

干啊这行的，什么离谱的要求没听过，以前有个富婆客户还只喜欢喝浇在男模辟谷缝上流下来的水呢。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新入职脸上还带着懵懂之色的实习生身上。

见李大富看向了自己，小女孩脸都白了。

这个畜生，职场骚扰自己不成，最近总是想方设法刁难她，可惜小女孩不能失去这个工作，她对转正的执念超越了恐惧。

许诺自然不会牵扯无辜的人，她这番刁难只是为了逼李大富把他顶头上司，史扎那个傻逼给逼出来而已。

来之前，他们便讨论过，龙腾信誉跟水平实在太差，他们无意这次合作，许诺这次来，是来拒绝合作的。

顺带公报私仇一下。

“小女孩家家，眼泪干净青涩，我喜欢李经理这种还不如稀烂大粪里生出来的蛆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