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在这样的逼问下禁不住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来,他低下头,手撑着床弯下腰,让谢容更方便的拽他领口。
像是被逼到极点,终于承认,“就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谢容拽了拽他的领口。
这怎么说?
江绪觑着他的表情,思索了下小心翼翼地比划了一下嗯,一个指甲盖的动作。
“这么多。”
谢容傲娇地哼了声,鼻音软软的萌江绪心跳都快了几分,差点又要流鼻血,“你想都不要想。”
“好。”他不假思索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想了。”
他答应了,谢容却不满起来,语气凉凉道,“哦,这么听话啊,不是说对喜欢的人会克制不住吗?”
潜台词,你真的喜欢我?
江绪熟练的改口,“我还是克制不住会想。”
谢容眼睛一眯,“克制不住?我说的话你都做不到?”
江绪:“”
有种回到当初被无限挑刺的状态。
很不合时宜的,他想到那条该死的生鱼、不改名的油麦菜和为什么不是热菜的凉菜。
但更可怕的是当时他还觉得谢容在无理取闹,现在只觉得是他太废物了。
连容容的要求都做不好,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没用,真是太没用了。
江绪谴责了自己一番,立马点头附和,“容容说的对,我错了。”
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谢容的笑点,他靠在枕头上一直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开怀,与秾丽的五官一同耀眼的是他蓬勃鲜活的生命力。
是阴暗、狭长的小单间也困不住的鲜活艳色。
江绪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看他低下头凑近他,没等谢容完全低头,江绪先迎了上去。
他看见谢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他说,“要玩点刺激的吗?”
“什么?”江绪木愣愣的接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愿意吗?”
“先说说,你想玩什么刺激的?”
江绪脸都红了,冒烟那种,又开始闪躲着谢容的视线。
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牵手?”
谢容:“”
他怒其不争又莫名想笑,忍不住搓揉了下某人的脸,骂他,“蠢蛋。”
尾音落下,他拽着领口径直吻了上去,眸光稍抬看见那双冷沉黑瞳里的委屈全化作了错愕。
蠢蛋,接吻都不知道闭眼。
重生一世,怎么还是这么笨。
“容容”
“说。”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放心,我的酒醒了。”
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因为过度的放纵导致他陷入思维的停滞对谢容来说是件无法忍受的事。
那为什么还是喝多了呢?
或许是因为他的好意没有被辜负,又或许是他知道来接他的人一定是江绪。
小单间的灯亮到了深夜才熄灭。
只有窗外明明灭灭,悄无声息钻进来的一缕月光才知晓今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