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狱卒的话,而是为了慎刑司的威严,这里的狱卒个个都有武艺在身,又审讯了多年的犯人,一鞭甩出,破空声响起。
却在半途被一只手拽住,修长的指节攥住乌黑浸透了血的长鞭。
这是一双白皙如玉的手,皮肉细腻光滑只一眼就知道定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双手拽住了那条长鞭,狱卒变了脸色扯了两下都能扯出来,甚至于对方腕间的镣铐都没发出一声。
谢容瞟了下手中长鞭,微微用力就把鞭子拽了过来。
那名狱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看谢容的眼神惊疑不定。
“都说了,我不喜欢有人随便碰我。”
他眼神冷淡,看着这些人的眸光带着冷意,昏暗的牢房内宛如索命的厉鬼化身,邪门的狠。
狱卒们对视一眼,握着手中佩刀冲了上去。
谢容没打算动手。
但他不动手,难道站着让人打么。
不好意思,平生就是脾气不好,狗咬他一口他都得咬死对方。
上来一个揍倒一个,双手被镣铐锁住,铁链着实影响发挥,在对方长刀劈来之际用镣铐挡了了一下。
次啦一声,一分为二的挂在谢容手腕上,这下就好打多了,他没什么招式就喜欢简单粗暴的打法,最好一招解决。
所以冲上来的人不是被他一拳揍倒抢走佩刀,就是让他一脚踹到了对面的牢门上。
鸡窝头正抓着牢门看热闹呢,一个人摔来,他下意识踹飞。
来人正中谢容脚下,谢容忙着揍人,看也不看,随脚踹飞,依旧踹到对方的牢门上。
鸡窝头草了声,直接踢回去,谢容再踢过去。
又滚回来了,鸡窝头揉了把头,随口喊了声,“我踢一!”飞出一脚。
“球”滚到脚边,谢容顿了下,瞥了眼看不清脸的鸡窝头,顺脚踢了回去,顺嘴接了句,“我踢二。”
鸡窝头卧槽了声,飞速踢飞,语气激动,“我踢三!”
两人你踢四,我踢五的把人来回踢。
巧的是这狱卒就是最先甩谢容鞭子的那个,狱卒想说话奈何被踢绝望顿生。
“停,停下——”
其余人想解救他很快成了双球混踢。
等干倒了一片人,谢容还未说话,铁甲行走间的声音传来,一队重兵迅速冲了进来,为首的人穿着深色太监服,面色白得不正常,阴柔的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咱家还当是谁在闹事,竟是您啊。”
脚步轻盈,衣不染尘,阴柔的语调笑吟吟地看着他,正是大内总管,楚溆生的贴身太监柳公公。
“好些时日不见了,罪犯谢氏,如此闹事可是想越狱?”
柳公公语调阴冷,配着阴柔的面相盯着谢容的眼神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要知道这越狱,可是要凌迟处死的…陛下想来也会满意你这个死法。”
明暗的火光下,柳公公慢条斯理地抚了下臂弯中的拂尘,眸光晦涩难辨,嘴角的笑愈发阴冷,“既如此,就让咱家来送您最后一程。”
“来人,罪犯谢氏,殴打狱卒,越狱未遂,现处以凌…”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