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说罢,抖了抖烟灰,又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杯,一饮而尽。
“那,你找过妻子和女儿吗”,张凡问道。
“我曾经找过妻子,打听到她带着女儿回了老家,但是没过几年她也患病去世了,女儿的下落就找不到了”,提到女儿,他眼角湿润。
“都是我活该啊!我现在一把年纪,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都是我的报应啊!”
此时的黄昏已经泣不成声,多年挤压在心里的事儿倾诉出来,他一下子觉得内心松快了很多。
至于说出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已经不是他现在能想到的了。
“小凡,真的抱歉我之前也骗了你,我实在是不敢,那个黄书浪在魔都的势力蛮大的,如果我不做,那么我的下场就是之前的那个精神科主任。”
张凡喝了一口啤酒,点点头,他明白了黄昏的苦衷,自己也没有责怪他的想法。
黄昏哭了一会儿以后,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开口问道,
“那个黄书浪为什么会突然不认识我了?为什么单单是我。”
“因为只有不记得你,他才会放过你。”张凡吃了一口牛肉,悠悠地说道。
他解释了自己晚上在候诊室做的“记忆呼叫转移”。
在人的大脑中,负责记忆的器官,叫海马体。他提前在黄书浪周围布置了一个红色丝线,这条丝线能够锁住他的记忆。记忆的转移,需要有第三个人的实现,他选择的是阿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