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匕首收回腰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我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大炮,在刀疤脸离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刀疤脸一走,屋子里的人也都散了,只留下我和岁岁,以及被五花大绑的阿毛和大东。
阿毛还在破口大骂,一口一个“叛徒”,而大东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不敢掉以轻心,紧紧地抱着岁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阿毛的咒骂声和偶尔传来的老鼠吱吱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刀疤脸依然没有回来。
那些原本围着我的人,因为害怕,也不敢靠近我,只是远远地坐着,偶尔会投来好奇或者畏惧的目光。
我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将我吞噬。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哐当”一声,木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就是她,把她带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人粗鲁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接着,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推搡着往前走,耳边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妈妈,我怕”
岁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我感觉到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反手握住岁岁的小手,试图给她一丝安慰,尽管我自己也害怕得要命。
车子行驶了很久,久到我都快忘记了时间,最后在一阵急刹车中停了下来。
我被人粗鲁地从车上推搡下来,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