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各宫都在忙着装点,上上下下一片欢乐的气氛。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做的洛清芷,披了斗篷去了角宫。金复见洛清芷来急忙放下手里的灯笼,迎上去:“洛姑娘。”
洛清芷:“尚角哥哥在吗?”
金复:“在,在正殿。”
洛清芷步履轻快的往正殿走去,敲门但无人应答,又敲了一遍,才听见宫尚角的声音:“进来。”
宫尚角见是她:“什么事?”
洛清芷直言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请尚角哥哥帮个忙。往年,我都是准备节礼给严府还有侯府送去。今年我虽然来了宫门,但我想着,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所以,能不能请尚角哥哥帮我传书给影卫,让他们帮我准备了东西送去。”
宫尚角:“我的人就是现在走,年前也到不了你的暗哨,这礼怎么送。”
洛清芷:“宫门不是有信鸽吗?这是距离宫门哨点最近的暗哨,以他们的速度,明日就能把东西送去。”说着,洛清芷将两份布防图,递给了宫尚角。
宫尚角看了看那份布防图,微微一笑,拿起纸笔将信件写下,连着洛清芷的手令,一起装进信筒里:“金复。”
金复急忙进门:“公子。”
“飞鸽传书给哨点的人,让他们抓紧操办。”
“是。”
“谢谢尚角哥哥。”
“不用客气。既然你来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严齐说,宫门抓到的刺客中有你的老朋友。”
洛清芷的神色中满是疑惑:“我的老朋友?”
“去地牢看看就知道了。”
“哥。”两人正说着,宫远徵进了门。
“正好远徵来了,让他陪你去看看。”
宫远徵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神情疑惑:“去哪啊?”
洛清芷解释道:“尚角哥哥说,地牢里的刺客是我认识的人,但我并不知道是谁。”
宫远徵:“没事,我陪你去。”
两人一起出了徵宫,一路上洛清芷都在想这个人是谁,就连宫远徵唤她都没有反应。宫远徵故意站在洛清芷身前挡住她的路,谁知洛清芷差点撞上他。
洛清芷抬头见眼前的人,伸手拍了他:“干嘛呀!”
“什么干嘛,这么入迷,你想什么呢?”宫远徵笑道。
“哎呀,我这不是想地牢的人会是谁嘛!”
“肯定想杀你的人啊,这有什么好想的。”
“想杀我的人多了,能是谁呢?这么倒霉!”
“去看了就知道了。对了,最近你的虫蛊没事吧?距离上次喂养他们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什么反应吧?”
洛清芷故作轻松的回答:“有你的药在,肯定没事啊!放心吧。”
事实却是洛清芷从结束禁闭到现在已经吐过几次血了,并且每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那些药已经没什么用了,但她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她选择隐瞒然后自己生扛过去。
人能往前走,是因为前方有他们所追逐的人或事,是因为往前走就能摆脱眼下的困境见到新的希望。
希望,是一种珍贵却又十分奢侈的东西。对于洛清芷来说却是极其渺茫的,别人都在努力赶路,而她却想停下来。
牢房里,一身黑衣的男子被牢牢的锁在枷锁之上。他已经受过了酷刑,黑衣之上依旧能看到血痕,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洛清芷走近,只觉眼前人有些熟悉,伸手将他散落的头发掀起,见到他的面容时,却轻笑出声。
洛清芷转身拿手帕擦了擦手,也不知那是水还是汗,亦或是血。
“我当是谁,原来是无锋的寒鸦大人。”
枷锁上的人闻声抬起头,对上了洛清芷的目光。见洛清芷微笑着望着自己,眼神里没了从前的狠厉,气若游丝的说道:“二小姐,好久不见。”
“我原本以为我们此生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啊,你我的缘分这么深。”
宫远徵问道:“他是谁?”
洛清芷:“这位可是无锋的寒鸦拾大人。”
寒鸦拾:“许久不见,二小姐还是这么漂亮,就是不知道你的毒解了没有。”
洛清芷:“劳你记挂,托徵公子的福,我的毒都解了。”
寒鸦拾:“你来,是来审问我的?”
洛清芷摇了摇头:“这是宫门,不是影卫总舵,要审讯也轮不到我。”洛清芷走到刑具旁,饶有兴致的拿起那把蝉剃,就是当初宫尚角吓唬上官浅的那把。
寒鸦拾看着她的动作:“不是审讯,你来干嘛?”
洛清芷:“角公子说地牢里有我的老朋友,我来看看是谁。没想到啊,竟是你。”
寒鸦拾:“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洛清芷:“走是要走的,只不过有些事,我有些好奇,想请你帮忙解答一二。”
寒鸦拾:“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