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托尼的疑问，一旁的灰烬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整个人便在哪里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虽然带着面甲，但是灰烬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隐藏清虚为何物的人。因此，哪怕不用细心观察，也一样能感受到那缠绕在他身上的颓唐。

而这也正是托尼愿意跟灰烬待在一起的缘故。比起和那些心悸boy交流，托尼更愿意和灰烬这样思维简单的人交流……

看着面前的灰烬，托尼小有兴趣的眨了眨眼睛。发自心底的，托尼绝对没有揭灰烬心中伤疤的意思。要知道，不死修道院从来都是与世隔绝的。再加上地球还处于地表文明。一直到现在，地球对于不死修道院的认知都还停留在几个月前灰烬刚刚来到纽约的时候。而对于阿斯加德，认知更是只局限在北欧神话里……

至于托尼为什么会问灰烬有关麦克雷他们的事情……原因倒也很简单。作为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去过不死修道院还能活着出来的人，托尼不比谁都要清楚不死修道院是一个怎样的地方……那些藏在角落里进行着所谓的共魂，实际上就是互相啃食的仪式。互相吞吃的咀嚼声，横飞的血浆与血肉的撕扯声……对于任何一个现代社会的人而言，都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尤其是那从黑暗中透露出来的，若有若无，竭力压制着的饥渴。就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疯狂的因子。至少，作为一个正常人，哪怕是为人乖张了些，托尼也并不认为自己能静下心来待在那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同为现代社会的“普通人”，托尼十分好奇麦克雷和班纳现在在不死修道院怎么样了……但是从灰烬的反应看来……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意外情况？

想到这里，托尼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往杯子倒上了半杯。因为之前的冰球并没有完全化开的缘故，所以托尼也不着急去添上新的冰球……其实只是单纯的因为懒罢了，甚至都懒得指挥贾维斯。

“出了什么问题吗？”

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托尼那好奇的目光，灰烬有些沮丧的将麦克雷等人的事情告诉了面前的托尼。而听到了灰烬的话语，托尼亦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托尼摸着自己下巴上有些乱糟糟的小胡子，手里的威士忌因为冰块的缘故已经变得冰凉，下意识的，托尼便将其倒进了嘴巴里。并没有怎么仔细的回味，只是在嘴里转了一圈便吞进了肚子。

点了点头，托尼的表情显得有些理解。

“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