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雍!谁呀?”
沈宴知再也不掩饰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孙学雍孙大人,可是朝廷正三品的吏部右侍郎,能得他的推荐信,就算是知府,那怕是学政也不敢怠慢。”
肖氏闻声,眼里也忍不住涌起了看到光明的眼泪,“这么说来,一个小小的县令咱们更不用看在眼时了。”沈宴知扶着肖氏坐下,点点头叹息道:“此番能得此机缘都是因为姝姐儿的缘故,阿娘,等到来年春闱,我定要让妹妹随我一起进京,咱们离开这里。”
肖氏也下定了决心,等到分了家,再把家里的置业一卖,直接进京定居去,再也用不着看大房的脸色了。“你赶紧把这推荐信收好,万不可弄丢了。”
沈宴稳稳妥妥的收好推荐信,肖氏又道:“我准备下午就让人给各族老送信,告诉他们我要分家。这些年大房拿你的前程威胁我,才让我有所顾忌让大房占用我们二房的置业那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沈宴知赞同的点点头,刚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外头响起妹妹沈宴姝的喊声,“不好了,阿娘,哥哥,不好啦。”
沈宴知和肖氏相视一眼,纷纷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跑得气喘不停的沈宴姝,“出什么事了?”
“是阿昭,他们一家子刚上马车,就被县衙的衙役围起来了。”
沈宴知脸色一变,“阿娘,你留在家里别出去,我去看看。”
沈宴知一跑,沈宴姝也跟上,“哥哥等等我,我也去。”
肖氏哪里在屋里坐得住,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大房搞得鬼,今时不同往日,她要去找大房的人算账。
诚如肖氏所料那样,事情的确大房太太搞出来的。昨日一听到二房说要分家,她心里就有了一丝慌。前些年因为老二生病的缘故,大房借机将二房的那些置业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大房这些年发了不少账都是因为二房的那些铺子。
二房要分家,不仅肖氏的嫁妆铺子要被分走,沈家原本的一些置来还要被分走,毕竟二房还有个儿子在,要是不分她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暗中戳断。可是让她要舍那么大注财出去,她哪里肯?
想来想去,她只能去请自己的弟弟出山了,一面给汀姐儿报仇,一面打压二房的志气,让二房不敢再造次。于是连夜给县衙去了书信,她就一直在家里等消息。
肖氏找过来的时候,大太太已经知道外头街上正发生的事了。原是想让衙门到隔壁院去抓人的,没想到隔壁院的只是租住,并不是长住,也幸好衙役们行动快,不然还真就让人给跑了。
此时见着肖氏怒火冲冲过来,大太太却是一派悠然自得,“二弟妹走路都带风,好大的火气。”
“大嫂,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仗着令弟是县令,怎可如此胡作非为?你都不为你家汀姐儿积福的吗?”
说到汀姐儿,大太太脸上的悠然自得就散了,“你还有脸提我汀姐儿,都是一家子骨肉,姝姐儿怎么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我也要说说你,仗着几个来路不明的人,以为就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还真忘了这几年自己过的什么日子了?识相的让知哥儿再去祠堂外头跪着,什么时候跪满一天一夜,什么时候再起来,我就放过你们二房,不然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