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知!
文喜君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如此耳熟!
她一定在什么地方听过,倏地,她想起来了,“你是沈宴知,探花郎沈宴知。”
“正是在下。”
他承认了!
文喜君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是忍不住的激动和欣喜,端庄的朝他盈了一礼,“小女子文喜君。”……
四月的最后一日,耿荣迎娶了他的继妻。
那一夜他喝得酩酊大罪,还有泪浸入绣枕间。
他的新夫人向氏,的确有几分像嫣如,特别是额眉间的那抹忧虑,放在喝醉酒的耿荣眼里,那就是嫣如,于是糊里糊涂的,他与向氏圆了房。
次日温夫人得到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甚至长长的松了口气。
“早知道娶个与嫣如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回来能束得住荣哥儿,前些年我何必与他争执?还弄得我们母子关系如此离心。现下好了,要是这向氏争气,怀上个孩子,荣哥儿搁在外头的心肯定也就慢慢回来了。”
嬷嬷答道:“可不是,只是先头咱们哪里能想到这么多?静和郡主过几日也要大婚,大婚之后就会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京城,咱们将军是京官,除非有陛下的御准,否则是不能外调的,届时新奶奶再怀个孩子,这一家子肯定就和睦了。”
温夫人和嬷嬷说得很好,想得也很美,就等着新媳妇过来敬茶。
可新房里的新奶奶向氏,此时心里却像吃了黄莲一样的苦。
昨夜夫君酒醉回到新房,倒头就瘫躺在榻上,她连喜帕都是自己揭的。不过她不在乎,谁叫她从很久前就心仪夫君呢?那是在两年前,一日她在大街上被人调戏,是夫君路过救了她,从此这个救命恩人便刻印进了她的骨子里。
多方打听,知道了他的身份。
可是他门第太高,自己家高攀不上。
没想到过了两年,机会来了,而她也如愿成了他的妻子,虽是继妻,可是她很满足。
满心以为洞房花烛之夜,夫妻二人可以诉诉真心话,她也可以告诉他其实他们是相识的,可他不给她机会。所以她自己揭了盖头,看着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很是心疼。
然后,他要了自己。
可,他抱着自己,唤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嫣如!嫣如!嫣如是谁?
向氏很苦恼,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不是先头那位。
耿荣醒过来,扶着像要被裂开的头,看到妆奁前梳妆的向氏,以及自己赤果的上身,很快反应过来昨夜发生了何事的事实。
罢了,这样母亲应该会很高兴吧。
“将军,你醒了?让妾身侍候你梳洗吧。”
向氏起身走到榻前,伸手要去扶耿荣。
耿荣本能的避了避,看到向氏受伤的表情,他心里也闪过一丝愧悔,她是很像嫣如,但她不是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