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幸立马崇拜又恭敬的对苗夫人开口,“阿娘操持若大的伯府,定是十分辛苦,阿娘有何吩咐,儿媳无不遵从。”
不论真假,海幸这话还是让苗夫人的心感到很蔚藉就是了。毕竟儿子娶妻是娶贤,她娶儿媳妇自然也不能娶个泼妇进来。莲哥儿往后虽不能继承永宁伯府的爵位,但总是要分出去单过的。要是儿媳妇不贤惠,如何支撑起一个家?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苗夫人轻轻拍拍她的手,道:“就是想和你说说莲哥儿的事,如今你们业已成婚,莲哥儿也将该自己的前程日子作打算了。适才他跟我说他要参加今年的秋闱,我十分高兴,希望你能时常督促他,让他这次一定要登榜才好。”
贺莲主动说要参加今年的秋闱?
海幸怎么就不信呢?
可苗夫人这样说了,海幸只能露出一副定不让婆母失望的表情来,“夫君本就不是俗人,只是欠缺机会罢了,如今他既是有恒心,儿媳相信夫君定能出人头地。”
好话嘛,谁不爱听呢?
“在此期间,儿媳一定好好督促夫君,保证他在学习用功的时候不受外界干扰。”
苗夫人频频点头,“你能如此便是好的。”
从苗夫人屋里出来,稍微走得远了,脸上的笑意才缓缓敛下。海幸回到新房,看到石妈妈在等她。
“石妈妈,怎么样,有消息么?”
石妈妈看了看院子里有几个做培植的仆妇,没作声。
海幸立即吩咐春儿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适才出门去苗夫人那里时,海幸吩咐石妈妈去打听贺莲与苗夫人说了些什么。她的根基尚浅,也不指望石妈妈真能打探些什么消息出来。“大夫人院儿里口风很紧,奴婢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果然,海幸说不上失望,但还是有点失落。谁知石妈妈接下来的话倒让她眼前一亮,石妈妈说:“虽是如此,奴婢却发现了府里有些异常。”
“哦,什么?”
海幸来了兴趣,盯着石妈妈的眼睛在发亮。
“今日关嬷嬷出门了,还带着府里几个签了死契的粗使婆子一道出的门。”石妈妈放低声音说:“在姑娘回来后不久,姑爷也回来了,据说一脸的急不可待,像是火烧了尾巴似的直接去到大夫人院儿里。也不知母子二人说了些什么,中途关嬷嬷就回来了,然后不久姑爷就神情颓然的回了书房。”
听完石妈妈的话,海幸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适才大夫人说贺莲打算考今年秋闱的科举,还是他主动提的,据她对贺莲的了解,贺莲要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就是受了什么大刺激,要暂避锋芒,他会主动提出考秋闱这种事,本身就是个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