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鑫点点头。
楚心柔亦是巴心不得。
回到西跨院儿,刚进门楚心柔就扑到韩子鑫怀里,“谢谢你鑫哥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她的,或许是因为我走神了,正好南诺也走神了,我们才撞到一起的,这就是个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已经没了意义。韩子鑫双手撑着她的肩膀,目光里是担忧,“阿柔,你别慌,现在没人怪你,你说你走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楚心柔就把到小江氏院儿里去做什么的事情说了,“……我知道我娘家的事情令镇国公府朦羞了,可我母亲只是内宅一个妇道人家,她什么都不懂。自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个要强的性子,如今住在那么破旧的地方,身边虽有服侍的却不是体己的,眼看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准备年货。”
楚心柔越说越可怜,越说越难过,韩子鑫赶紧把人扶到一旁坐下,然后又拿帕子给她擦眼泪,“总会过去的。”
“鑫哥哥,你上次说会帮我娘家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在父亲面前提过一回,被父亲训叱了。”韩子鑫叹了口气,对于这件事他是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阿柔,是我没有用,帮不了岳父大人。”
楚心柔一见韩子鑫自责愧疚的模样,心里那点儿刚升起的小埋怨很快就烟消云散。她轻轻靠在夫君怀里,抽泣着,“不怪夫君,或许这都是命吧。”
拢了拢氅衣的领襟,韩芸回到了寅国公府。越到年底,夫君越是忙碌。她并未立即去找寅国公或者世子爷,而是等到夫君萧悸回来后问了他才说出口。
“十万两白银,偷梁换柱,真亏得他想得出来。”
萧悸感叹了一句,韩芸接下话来,“楚惊虹是二皇子殿下亲自送进大理寺的,怎么可能还有翻盘的机会?我大伯父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明着让他活是不可能了,那李代桃僵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小妻子想得还是太简单了,镇国公这么卖力为救楚惊虹,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猫腻。
萧悸换了衣裳又到大房那边去了一趟,寅国公早已开始放权给世子爷萧景仁,除非真是萧景仁办不了的事,他才会出面解决。萧悸在蜂腰桥上找到了萧景仁,那时他正捧着一钵鱼食喂桥下的锦鲤。
萧景仁瞟了一眼萧悸,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笑问:“你来啦。”
“阿芸从镇国公府回来了,带回来镇国公的话,说是愿意用十万两白银请咱们操作,李代桃僵活下楚惊虹命来。”
他敢说现在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他萧景仁敢沾染上楚惊虹的事,莫真要偷梁换柱,还只能是他。“十万两白银,看来镇国公这些年没少赚钱子啊!”萧景仁低头又捏起一撮鱼食撒下桥,鱼儿们再一次争相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