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青梅如今的态度都摆在那里了,行事未有不妥当的地方。
而且,周金宝的行为又不是周青梅可以控制的,怎么论,也不该被薛满仓迁怒责怪。
所以,这次,她站媳妇周青梅那边。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周金宝惹的事,你就去找周金宝,朝你媳妇发什么火?柿子拿软的捏呀?”
薛满仓惊魂已定,面对亲娘的恶作剧和质问,一脸无奈。
“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晚间多喝了点酒,脾气上来了,一时没控制住。”
郑晴琅嫌弃得撇了撇嘴巴,“少搁我跟前打哈哈,你醉没醉,我心里有数。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不多掺和,但是你要敢犯浑,我就请家法。”
薛满仓连连点头应是,然后疑惑得问了一句,“娘,咱家有家法?”
郑晴琅给他回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道,“要不,你明明试试?正好让你媳妇消消气。”
薛满仓立刻退回了房内,关上房门后,在里头说道,“娘,夜深了,你回去睡吧,我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哄。”
郑晴琅站在外头撇了撇嘴巴,转身慢悠悠得踱步回房,一路上寻思着,薛家的家法用什么好呢?是跟村里一样,搞根鞭子,还是跟县衙一样,搞一条水火棍?
隔天一大早,周青梅并没有因为昨夜口角晚起,而是照常去了厨房烧水做饭。
郑晴琅起身洗漱完毕,来到厨房的时候,她已经煮好了一大锅粥,菜都炒好了两个。
“今天是初二回门日,你别围着灶台转了,搞得一身柴火味,去换身好看的衣裳,准备准备,回娘家。”
周青梅摇摇头,仍旧盯着灶膛塞柴火,闷声说道,“娘,我不回去,那样的娘家,没有回去的必要。满仓也说了,家里的年礼给叫花子也好过给我娘家人。”
郑晴琅一听,这是昨夜的余韵还在哩。
她想了想,没有帮自己儿子开解的意思,而是骂起了自家儿子。
“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那是你娘家人,就算再不济事,他身为女婿,也不能拿着跟叫花子比呀。青梅,你放心,我回头肯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周青梅听见婆婆这么一说,心里总算好受些。
她放下手中的柴火,扭身面对郑晴琅,露出她那双哭肿的眼睛。
她有些迷茫得问道,“娘,我该怎么办?我娘家人就是那样的人,我已经尽量躲开了,他们还是能够影响到我这边。”
郑晴琅想说“断亲”,但是,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容易的“断亲”。
即便是原身同郑家断亲多年,后面不也给自己找了许多不痛快吗?
“我觉得,咱们之前的应对太消极了,不能震慑住你娘家那些人,咱们还是得主动出击。比如说,之前郑家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蹦跶,但文五一出手,就再也不敢了。”
周青梅怔了怔,问道,“娘的意思是,咱们请五爷帮忙吗?”
说实话,她不太乐意,五爷用的什么手段,她略有耳闻,她对自己娘家人,虽说冷了心肠,却没有硬起心肠,见不得他们受那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