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个地方,决定下属才华或者能力上限的,其实都是主帅自己。
如果主帅对于下属不能够给到极大的自由行动的能力,这样的下属才敢发挥自己的才干。
如果一味地只知道发号施令,就一定会走上错误的道路。
都尉忍不住道,“将军,我们感觉您现在变了好多啊?”
“有吗?”李信不好意思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面具。
“您不再像以前说一不二了,变得亲和了些。也变得……”
“变得什么?都是军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更像个统领大军的将军了。变得成熟稳重多了。”
“怎么?难道我以前不像吗?”
“您要是想听真话,那就得先做好准备,等会儿我说了真话,您可不能生气。”
“说吧。”
“过去将军您最多算是军中万里挑一的勇士,不像个将军,因为您永远只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将士们只能成为跟在将军后面冲锋陷阵的人,而不是为将军冲锋陷阵。”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我亲自带兵不是能更鼓舞士气吗?”
“将军,您是一千夫长的时候,当然可以这么做。可是当成为一军之都尉,五军之将的时候。您的一举一动,可牵涉的是整个军队。所有人都在仰望您。可是您的作为,却仍旧和当初攻打燕国时一样,这就让我们感到不安。”
李信听了这番话,忍不住问道,“该不会当初我将要发动决战前,你们就已经知道我军将要战败了吧?”
两个都尉打了个颤,“军中老兵说,过那么长的山,一看就有猫腻。”
“但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当时的您哪像现在这么通情达理啊。我们没有人敢告诉您实话,再说了那个节骨眼上,突然有人和您唱反调,将军必然大怒。”
面具之下,李信一双眼睛犹如闪电一般。他死死地盯着前面两个人。
过了很久,他才释然。
“罢了,都是命中注定。”
“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等倒是觉得,经历上一次的失败,将军真的像个统领大军的将军了。”
李信听到这话,他并没有开心地起来。
“可怜我七万兄弟,命丧平舆城前,至今尸骨未能还家。”
李信,那可是地道咸阳陇西人士。
打小就住在乡下的他,和孩子们一起赶羊车,放牧,打架,决力,恶作剧。
只是没想到,到最后他害得他们死在了战场上。
“将军不必自责。如今我们这不是杀回来将要为我秦人报仇雪恨了。”
都尉宽慰着李信。
李信抬头望望天,太阳已经爬过了山头,天地间一片光明,天空一片蔚蓝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