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槿看着自己,似乎有点生气。允姜看着自己,那好像是有些……呃……不知所措的怜悯?
div css=&ot;ntentadv&ot; 师姐也在看自己?师姐你看凤凰,别看我啊!
不是,怎么陶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在看我啊?
方未寒默默地低下头。
这茶是真的好喝,味道跟百事可乐一样。
“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去军营转一圈,一会儿记得来吃饭。”
陶琰很不厚道地溜了。
方未寒:“……”
他今天算是知道了“如芒在背”这个词的真正意思。
尴尬了一段时间过后,他被迫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婉……令婉,好久不见啊。”
方未寒抬头看着自家青梅那早已看惯却依旧朝思暮想的绝美面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令婉微笑发问:“夫君刚才是想喊我婉婉吗?那为什么不喊呢?”
这婉婉的注意点怎么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呵……你怎么知道方哥哥要喊你婉婉了?”
早就忍不了的萧槿瞬间开始阴阳怪气。
“还有,你凭什么叫他夫君啊?”
陶允姜夹在她们中间左右为难。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默默抱起了自己的杯子喝茶。
自己嘴笨,肯定是吵不过她们的,还是先装死吧。
少女对自己的定位有很清楚的认知。
“萧小姐,我认识夫君的时间要比你长,所以……能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他的了解程度吗?”
谢令婉依旧微笑着,言辞很是客气。
“比我长?几天也算长?”
萧槿差点气笑了。
“我告诉你,方哥哥现在是我兰陵萧氏的内定夫婿。一些外人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说一些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话来。”
“可否请萧小姐解释一下‘内定夫婿’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谢令婉的清丽容颜上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圣上知道这件事情吗?你父亲同意了吗?你们有婚书吗?”
萧槿气急:“你……”
“都没有的话,那你这‘内定夫婿’,不如改成‘暧昧对象’怎么样?”谢令婉收起微笑,面无表情,“或者我换一个说法……”
“趁着主人不在家,自己偷吃的小—狐—狸?嗯?”
少女的清亮眸子缓缓盯上了萧槿,其中闪动着某种漆黑如墨的色泽。
萧槿冷笑着反驳:“就算是狐狸,不也比你这种死要面子的家伙要强一百倍?”
“承认了?”
“面子怪!”
“你承认了就好。”
“不懂得珍惜的家伙。”
“萧小姐,你似乎有些着急了。”
陶允姜听得津津有味。
精彩诶!原来不带一句脏话,还能这么骂人啊!
她们说的什么面子呀狐狸呀,跟我陶允姜又有什么关……
诶?
吃瓜的少女突然愣住了。
怎么感觉……她们虽然不是在说我,但句句好像都在说我呢?
陶允姜越想越不对,感觉有被冒犯到。
而一旁的温折雪那边正在气定神闲地喂鸟。
“嗷!”
主人,你师弟要被别人抢走啦!
“嗷?”
主人你怎么不着急啊?
“嗷嗷?”
主人你是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啊?
“嗷!”
我知道了,主人不擅长吵架,肯定说不过她们。
“嗷……”
不如凤凤我聪明,主人真笨呢……
少女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它的脑袋重重地按进了一大块桃酥中。
……
十分钟过去了,萧槿和谢令婉还在唇枪舌剑地吵架,内容已经从行为上升到了外表。
“谢令婉,亏你还比我大,这么多年的时间都长到脸皮上了吗?”
“萧小姐肉质丰美,想必一定很好吃。”
“至少方哥哥说他喜欢我这种的,他说我摸起来比你舒服!你都硌手!”
“没有人会和食物较劲。”
“你……你别太过分!”
方未寒听得很是头疼,这要是让她们再吵下去,估计就吵出来真火要动手了。
他就知道这俩人一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停!”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顿时间,包括正在吵架的谢令婉和萧槿在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婉婉……你变瘦了。”
方未寒看向了谢令婉,柔声说道。
“夫君……”
原本在和萧槿吵架中游刃有余的少女,在这一句话下却突然哽住了喉咙。
七年了……她从来没有和方未寒分隔过这么远的距离,离别过这么长的时间。
触手可及的夫君不在了,自己也离开了打小生活的地方。每每从夜中惊醒,做的都是有关自己夫君的噩梦。
他的身体怎么样?他现在过得开心吗?他会不会被人欺负?他……有没有想我?
在会稽的那段日子里,她真的很想……很想方未寒。
“我好想你……”
抛弃了所有的伪装与倔强,少女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短短的四个字,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艰辛与无奈,委屈与凄苦。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眼瞳中眸光潋滟,眸光中从来便只容得下他一人。
她说,她很想自己?
方未寒一时间有些恍惚。
曾经的镜花水月幻境之中,他曾经瞥见过那既定的残酷未来。
褪去稚气与青涩的少女已经成为了南周宰相,身为一人之下的权臣,她也依然未曾丢掉自己多年前赠与她的那方手帕。
那时她也曾低声喃喃:“夫君,我好想你啊……”
瞥见那一幕时,自己心都快碎了。但相隔时间长河,那时的他……注定不能对她做出回应。
但今天……
方未寒走到她身前,将这个长久以来一直在自己身后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少女紧紧拥入怀中,像是抱紧了世界上最珍贵的易碎宝物。
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这是让方未寒魂牵梦萦的味道,这是独属于他的婉婉身上的幽香。
“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