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多安排几个人看着我赵尃侄儿点!我算着他最近会有一劫,不太好扛过去啊!”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又在危言耸听吧?尃儿虽然平常有些体弱,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吧?”
“我有几个脑袋给你砍啊?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儿,跟你逗乐子?”
赵构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得和宋齐鲁拌嘴,急得在御案前面走来走去!
他知道宋齐鲁没有万全的把握,肯定不会如此笃定的跟他说这事儿!
但是,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让人能够接受的了?
尤其是现在他又萎了的情况之下。
这如何不让他心急如焚!
“大哥既然提出此事,肯定是也有解决的办法了吧?”
“办法尚且还在想!”
“这么说,连你也没把握?”
“哎,不怕告诉你,根据我的推演,我这侄儿只剩数月的阳寿了!你自己多少有点心理准备。”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可是神仙子弟,你再想想啊!”
赵构仿佛一个落水的人,突然感觉自己胸口,闷的有些上不来气了!
“哎!我只能说会尽力,这回不像上次救弟妹和五个侄女儿的事那么简单。那次是与人斗,这次可是与天争寿!我也是没有万全的把握。”
根据后世史料记载,赵尃好像是得了疟疾,加之受了惊吓而死的,具体情况谁也说不准。
所以,宋齐鲁也不敢跟赵构打包票!
万一不是一回事儿,他岂不是要背上一个“谋杀”的罪名?
这锅,打死都不能随便背!
“治”死了赵尃这位太子,那可是在给赵构绝后啊!
这个罪名,没人背的动,估计到时候又得死上一大波,人头滚滚。
更何况,太容易得来的人情,往往也不会被人重视。
“这也是为什么我临时决定,将陕西交给你打理的原因。”
“我最近这段时间,想要梳理一下思路,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哪怕是拼着道行不要了,也要看能不能给你留住这最后一丝血脉!”
“有劳大哥了!大恩不言谢,无论结果如何,小弟都感激不尽!”
“先免了吧!我现在只是稍微有点思路,但是还不太确定。回头我再把张扩和平安药局的那些国宝们,都招来一同商议一下。你也别太忧心,也有可能是我推演错了呢!”
“但愿如此吧!”
宋齐鲁扔下心神恍惚的赵构,便自顾的朝外走。
走到门口之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
“魏良!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给我滚过来!让我踹一脚!”
“不知奴婢哪里惹得王爷殿下,如此不快了?还请告知,奴婢一定改。”
“先让我踹一脚再说!”
面对宋齐鲁这种滚刀肉,魏良这么大年纪了,无奈也只能撅着屁股,老老实实的让他踹了一脚。
“就是让你长长记性!汪、黄二人误国瞒报也就罢了。你作为锦衣卫的老大,是怎么替天子监视天下动态的?”
“你们一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让陛下一直蒙在鼓里的?啊?要你们何用?”
“行了,行了!我求求你了!抓紧滚吧!别在那演戏指桑骂槐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滚滚滚,让我自己好好静一静!”
“这还差不多,这就走~”
面对如此活宝,赵构和大太监魏良都满是无语。
赵构因为宋齐鲁提到的自己儿子赵尃的事儿,也是忧心忡忡。
没有了往常和魏良说话的兴致,魏良也识趣的自动隐入幕后。
最终坐卧不安的赵构,还是回到寝宫赵尃的住处,让一众御医前来会诊。
话说宋齐鲁自打出了宫门以后,也不急着回住处,反而招摇过市。
今天朝廷上发生的事,以及后来御书房发生的事,早已经飞出宫墙,传到了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这些人的耳目看到宋齐鲁大摇大摆的从皇宫里出来,居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