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脑子里乱哄哄的,认真梳理着每条线索和轨迹。让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吕泽鸿将其调上来,为什么不直接说。沈建春也只字不提,若不是今天拜访温学群,完全蒙在鼓里。亦或吕泽鸿交代过,不让透露。
温学群也是早有预谋,从棋盘残局引出吕泽鸿,让他有个接受的过程。事情搞明白了,心里也释然了,道:“您都知道了?”
温学群摇头道:“具体什么事,老吕没说,但听他的口气这事不小,没下完棋就走了。本来还打算叫上黄孝荣晚上一起吃饭,没弄成。临走时还交代,让我不要和你说我们的关系,怕你知道了有心理负担。我也是藏不住事,还是告诉你吧。即便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他不想在单位造成不好的影响。”
乔岩全然明白了,感激地道:“温教授,不管怎么样,都要感激您,因为我的不争气,一直让您挂念操心,我肯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温学群靠在藤椅上摇晃着道:“不要这么说,怪我。其实我早该出手拉你一把了,我这人面子薄,不愿意求人,更不想和政治沾丁点关系。你的有些学长知道我上层有人脉,几次三番登门求情帮忙,我都给拒绝了。不是不能帮,一旦开了口子,我一辈子的声誉就毁了。可以说我清高,爱惜自己的羽毛,确实如此。干干净净地教书育人,这才是我的事业。”
“老吕可能看过你的简历,主动询问是不是我的学生。他说起来了,我肯定要帮你说几句。老吕这个人啊,比较正直,身上有军人的作风,立说立行,敢于担事。说到底,还是你自身过硬,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抽调上来啥事也干不了,我的面子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