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放心,她急急追出去。
只见霍铭手刚刚落上门把手,高大的身形忽然晃了晃,径直朝地板上栽去。
景汐眼疾手快地上前几步扶住了他。
“怎么了?”
身前,男人闭着眼睛,呼吸粗重。
她抬手在霍铭额头上探了探,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温度,怕是要见太奶了。
这人是真能忍……
连拖带拽的将人重新搬回次卧,景汐对着沾着泥土和血迹的床单看了半晌,又将人搬去了主卧。
好歹是个病人,睡眠环境起码要干净整洁。
正要把人挪到床上,她忽然想到霍铭的衣服是脏的。
把他放在主卧的小沙发上,景汐先扒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和衬衣,并用温热的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身子。
之后双手叉腰站在沙发前犯了难。
但只迟疑了一秒,她就俯身扒下了霍铭那条脏兮兮的西裤。
上面沾满了泥污血污。
反正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坦诚相见了,这不算什么。
处理好,景汐将人弄上了床。
给霍铭喂了退烧药,贴了退热贴,她敲打着酸痛的胳膊,长叹一声。
这人还真是来讨债的。
本想换好床单被罩去次卧睡,又怕霍铭晚上出什么意外,景汐最后蜷在主卧的小沙发上睡了过去。
——
翌日。
霍铭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水杯,却在惯常放水杯的位置摸了个空。
睁眼,他这才意识到不是在自己家。
昨晚,他只记得自己要离开景汐家,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他发现这不是昨晚那间次卧。
床单被罩是淡淡的紫色,透着一股玫瑰香气。
霍铭环视一圈,这才发现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景汐。
沙发很小,她手脚四仰八叉的悬在外面,身上的毛绒毯已经有一半掉在了地板上。
纵使这样,她依旧睡得很香。
霍铭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被脱得只剩了一件内衣。
扯了一条搭在椅子上的浴巾围上,他进到主卧的淋浴间,找了一件浴袍穿在了身上。
浴袍是女士的,但胜在宽松,虽然有些短,但总比一丝不挂来的好。
发信息让人送衣服过来,他出了浴室。
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景汐,他俯身将人抱起来,挪到了床上。
之后,轻轻推门出了卧室。
景汐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昨晚照顾霍铭到凌晨才睡,今天上午又没她的戏,她故意没订闹钟。
睁眼发了会儿呆,她意识到自己睡在了床上,扭头,旁边已经空了。
吸吸鼻子,她嗅到了饭香。
循着香气,她出了卧室到餐厅。
厨房里,穿着白色浴袍的霍铭正在忙碌。
“咔哒”一声关火,两个金灿灿的煎蛋出锅。
霍铭端着餐碟转身,就见景汐正倚靠在餐桌边,双手环胸:
“霍总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没理会她,霍铭径自将碟子放在了餐桌上。
景汐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霍铭:“穿着浴袍做饭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拉开椅子坐下,霍铭一双黑眸凝向着景汐:
“景小姐,我们来谈谈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