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太少,又是东德正式建立之前的信息,只能隔靴搔痒,对了解东德的帮助不大,更看不到一丝关于犹太人的消息,也不知道生活在东德的犹太人是怎样一幅光景。
纳粹时期,犹太人和德共都遭到纳粹党的迫害打击,德共曾一度宣扬“反对屠杀犹太人的斗争是德国人为自由与和平同国家社会主义独裁者进行的斗争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德国工人阶级站在反迫害犹太人战斗的最前线”。
现在德共有了自己的政权,东德也明确拒绝赔偿曾被纳粹迫害的犹太人,结合苏联对犹太人的态度,按理来说,留在东德境内的那帮穷逼犹太人对东德已经失去作用,有能耐出逃的应该已经逃去西方,没出逃的一部分静待时机,一部分做鹌鹑,还有一部分一定开始钻空子搞投机倒把了。
就冼耀文推测,想要打开东德的大门,得一路走苏联人的高层路线,一路走犹太人的市井路线,德国人本身反而不是太重要。
叩叩叩!
随着敲门声响起,岑佩佩走进书房。
“老爷,你在忙吗?”
“没有。”冼耀文把报纸放到一边,伸手搂住岑佩佩的腰,把人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谈妥了?”
岑佩佩在桌面一按,调整自己的坐姿,斜仰着脸对冼耀文说道:“谈妥了,5000蚊,原来的老板带走一个大厨还有招牌。”
“哦,房租还有多久到期?”
“一季。”
“桌椅板凳和厨房里的家伙什都留下?”
“嗯。”
“5000真不贵,看样子之前生意不是太好。”
“茶楼一直都不好做的啦。”岑佩佩搂住冼耀文的脖子,说道:“老爷,中秋的时候,你打算给工人发什么?”
“中秋还有五个月呢,发什么不用现在就定下来,到了九月再考虑也来得及。”冼耀文轻笑道,他已经听出来岑佩佩在打什么主意。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月饼一定要发的啦,厂里有两百多人,就是两百多盒月饼,老爷你再给生意上的朋友打个招呼,我去找一下老东家,还有认识的米铺老板、杂货铺老板。”
岑佩佩不理冼耀文的搪塞之词,掰着手指头自顾自地算着,“我可以包销三百到四百盒,老爷,伱能包销多少?”
冼耀文刮了刮岑佩佩的鼻子,“茶楼做月饼会不会不伦不类?”
岑佩佩挪动一下身子,坐得端正一点,“老爷,你这都不知道啊,茶楼酒家都把月饼当成最赚钱的生意,一年只要卖半个月的月饼就能赚够一年的皮费,等到了九月份,到处都能看到卖月饼的广告。”
“这样啊。”冼耀文故意拖着长音,“但我之前有说过,除了给你买茶楼的钱,其他的事我都不会插手。”
双手挂住冼耀文的脖子,岑佩佩扭着身子撒娇道:“老爷,茶楼是家里的生意,你不能不管,现在外面茶楼的生意竞争好激烈,没有自己的杀手锏很难把生意做起来。
我是这样想的,有月饼保证皮费,我可以胆子大点想一些新花样,跟其他茶楼做得不太一样,价格也可以便宜一点,叉烧包啦、虾饺啦、云吞啦,都可以便宜一两仙,馅料也可以多放一点,让客人觉得实惠。”
“你说加就加啊,多加肉加虾,成本就上去了,多加菜,口感就下去了,生意还怎么做?”
“不会的,我跟大厨聊过,成本加不了多少,只要每天多做一成生意,成本就会加倍补回来。”岑佩佩胸有成竹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明天我给你7000元,够不够?”
“不够。”岑佩佩又掰起手指,“我想去荷里活道买一点古董花瓶放在角落里,再买一些字画挂在墙上,还要找篾匠做点竹子的装潢,我还想在店里增加西式的吃食,蛋挞啦、面包啦、意大利面啦……”
“等等,你这是茶楼,还是茶餐厅啊?”
“又没人规定茶楼不可以卖蛋挞,只要有人食,我就要做,上次在半岛酒店喝的奶茶很好喝,我想是不是可以改一改,多放点茶叶,少放点奶,降低点成本,推出自己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