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芳芳一脸茫然，她的手指颤抖着，先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接着又指向屋里的大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学，学长，你是让我进去，把缸打碎？”

看着张一言肯定的点头，蒋芳芳更加手足无措了，她的手慌乱地摆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学长，我真的不行啊。虽然附近的鬼气感觉挺舒服的，但是我不能离大缸太近，那里，那里总让我感觉有不好的东西。我，我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废什么话！”张一言微微蹙眉，里面鬼气太重他不能贸然进。黑风受肉身限制，也进不了，现在就剩蒋芳芳了。想到这，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手上猛然发力一推。

这一推的力道极大，蒋芳芳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推背感？对，就是推背感！

当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朝着屋中的大缸径直撞去。她心中一惊，慌乱之中急忙旋身，脚下轻点，使出浑身解数，轻盈地踩在缸沿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抱怨道，“学长，你怎么推我啊，我差点就摔倒了……”说是抱怨，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多了一丝小女儿家的撒娇意味。

在一旁的黑风看到这一幕，它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操着那口中年大叔般成熟的嗓音说道，“主人，她在抱怨你呢，听着又像撒娇。”

蒋芳芳听到黑风的话，顿时羞红了脸，急忙辩解道，“我才没有呢，臭狗，你可别冤枉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嗔怒，还有一点点被识破心思的窘迫。

黑风蹭了蹭张一言的腿，然后偏头看了一眼蒋芳芳，后者果然黑了脸。

突然，一个恐怖的鬼头在大缸顶部若隐若现，面容扭曲，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巴大张着，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让人毛骨悚然。

“啊！！！”

蒋芳芳尖叫一声，抖着唇，几乎是本能的一脚踹在那鬼头上。鬼头被打仿佛不知疼痛，躲了躲又要冒头。就在这时，另一个大缸里也冒出一个鬼头，龇牙咧嘴的就咬。口中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仿佛是在打地鼠，左边的鬼头踩下去，右边的又冒出来。右边的踩下去，左边的又冒出来，如此几个循环。蒋芳芳倒是不怕了，这鬼头看着吓人，咬了几次根本没咬到她，甚至还觉得挺有意思。

张一言一边在门边贴上黄符，又快速运转法力，双手结印，皱眉分神喝道，“不要掉以轻心，把缸打破！”

蒋芳芳看了张一言一眼，点头，“好的学长。”

黑风偷偷学舌，“好的学长。”

“！！！”

又气又羞之下，蒋芳芳一个不慎，竟被鬼头咬到脚尖，“啊！！学长，我被咬了，快救我！”

张一言此时正在施法，根本没有看蒋芳芳，口中默念法诀。

突然，原本单一的瞳孔分裂成了两个，双瞳出现，那双眼睛似闪耀着炽热的红光，人鬼均不敢靠近。几乎是瞬间，张一言周围弥漫一股寒冷的气息，黑风本能的后退几步，都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打寒战。

随着他的施法，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压迫感。他的身上散发着金光，道道黄符‘嗖嗖嗖’立刻飞起，盘旋在他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