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不说话,就坐在她旁边看书,让崔姝言十分不适应。
他来,崔姝言就得笑脸相迎。
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有些事,就得继续伪装。
这一日,谢绍航如往日一般来到她的院子里,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就看向正在绣花的崔姝言:“姝言,不知为何,在你这里,我心里总能清净一些。”
“是么?那倒是我的荣幸了。”崔姝言笑着回应。
谢绍航起身,坐过来:“姝言,以后,我会待你好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崔姝言也不知谢绍航在想些什么。
但是,晚上的时候,她刚刚躺下,就听巧丫在外面说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这是巧丫在给她报信。
但是,巧丫是拦不住谢绍航的。
说到底,谢绍航是她的夫君,他来她的院里,是理所应当的。
说话间,谢绍航已经走了进来。
崔姝言在床上躺着,甚至还没来得及起身。
如今身怀有孕,她起身的时候要顾及腹中的孩子,笨拙了不少。
她刚撑起上半身,谢绍航就已经到了她的床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并示意她往里面一些。
崔姝言躺着没动:“夫君这是何意?”
“姝言,今晚我歇在你这里。”说着,谢绍航已经开始脱衣服。
崔姝言急中生智:“夫君,我这几日夜里咳嗽得厉害,怕是染了风寒,不太方便。”
谢绍航脱衣服的手一顿,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见他如此,崔姝言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第二日一大早,谢大夫人就过来兴师问罪:“姝言,昨日绍航过来,为何你没留他?”
崔姝言依旧是昨日那样的说辞。
谢大夫人却皱了皱眉:“染了风寒可不是小事情,找大夫看过没有?”
“没有。只是有些咳嗽,也不曾发热,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虽然跟着何医女学医,可到底是浅薄了些。这样吧,我刚好带了府医,让他过来给你诊脉。”
说话间,府医走上前来,手放在崔姝言的手腕上。
这一幕,崔姝言早有预料,也有应对的法子,故而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然而,诊脉之后,府医面色平静:“少夫人,您这是染了风寒,几服药下去也就没事了。”
崔姝言指尖微动。
这不对。
府医的医术虽然说不上是高明,可她有孕已经两个多月,府医不应该看不出来。
除非,是有人让他说假话。
有了结论,谢大夫人很快带着府医离开。
没多久,荣嬷嬷捧着一碗药进来:“少夫人,您染了风寒,府医开了方子。这药是大夫人吩咐老奴看着熬的,您赶紧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