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觉得……”
“这世间所有人都可以这样觉得,唯独王爷不能。”说着,崔姝言深吸一口气,“罢了,是我太过激动。在这件事里,王爷并无任何错处,也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还请王爷放心,我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不会让他受任何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承蒙王爷惦记,我如今的日子已经是最好的,再无其他奢求。”
谢行渊艰难点头:“那、好吧。若你此后有任何难处,都可以来找我。”
“多谢。”说完,崔姝言再没有多余的话。
隔着窗户,谢行渊叹了口气,转过身,打算离开。
“王爷,石榴是你的人,今日,还请一并带回去吧。”
谢行渊回身,严肃道:“不可。你身边没有会武的人,终究是不妥。有石榴在,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回头,我再物色可靠的人手。”
“不,之前我们说过,石榴不是我的人,已经是你的了。”
“那好,这银票,还请王爷收下。”说着,崔姝言隔着窗户,递出去二百两银票。
她打听过,越是身手好的人,身价就越贵。
谢行渊点点头,接过银票,大步离开。
直到看不到谢行渊的背影,崔姝言关了窗户,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洛瑾瑜早早地去了衙门里,崔姝言则趁着这个时候,在府里转了一圈,打算好好规划规划。
毕竟哥哥任职以后,少不了要和同僚有所来往,如此一来,这府邸就不能太过寒酸。
转了一圈之后,崔姝言心里就有数了,打算出门去看看苗木,先种一些这个时节能种的。
怎料,刚一出门,就碰见了崔尚晋这个碍眼的。
守门的人不许崔尚晋进去,他就守在府外,寸步不离。
见崔姝言的马车过来,立刻就凑了过来,掀开马车帘子说道:“姝言,你不可这般任性。”
“敢问崔大人,我哪里任性了?”
“与谢家和离,就是任性!谢家那是多好的姻缘啊,谢家大房背靠谢王爷,日后怎么都是不会差的。你是脑子进了水才会选择和离。”
崔姝言面露嘲讽:“崔大人若真觉得这是一桩好姻缘,大可以把崔明珠再养几年,让她嫁过去。”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听说了,谢家有意和廖家结亲,谢家在这个时候选择和你和离,分明是为了给廖家那位小姐腾地方。你也就是傻,不知道给自己争一争。这下子成了和离妇,我都觉得老脸无光!”
“崔大人这话可就奇怪了。莫非你忘了,我早已和你断绝关系。”
“瞎说!父母血亲,这是说断就能断的吗?姝言,你不可这般任性。凡事不能只看一时,得往后看。不然,那才是后患无穷。”
“敢问崔大人,你当时另娶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患无穷这四个字?”
听闻此言,崔尚晋恼羞成怒:“崔姝言,你非得让我把难听的话说出来,是不是?”
“有什么难听话,崔大人只管说。”
崔尚晋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崔姝言的肚子上:“你这肚子里怀的,不是谢绍航的种吧?你做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怎么敢这般理直气壮地同我讲话?我若是你,合该一头撞死才是!”
啪!
崔姝言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崔尚晋的脸上!
崔尚晋恼羞成怒,甩手打向崔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