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嫁给他，之前将军府的种种过失，她都忍了。

她牺牲这些，忍受这些，是为了换得他全心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和他们共同的前途。

她忍受不了周棠宁在他心中，有如此重的份量。

“注意你的措辞！”卫廷抬眸盯着她，清冷的目光锋利如刃。

“周棠宁品行高洁，光明磊落。”

“如果她是贱人，那公主和我，又算什么？”

抛妻攀附权势的渣男。

夺人夫君的无耻女人。

终究还是顾忌她的身份，这样的话，没有说出来。

五公主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卫廷之，你说什么？”她呼吸一哽，胸膛起伏，喘不过气来。

“你心里是不是还爱着那个贱女人，还放不下她？”

“他原本就是我的妻！”说完这一句，他咬着牙关，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因为太用力，唇齿都在颤栗，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怕自己，把心中的更多抱怨说了出来。

原本，他还抱着再次将周棠宁娶回来的希望。

现在彻底没机会了，他有些失控了。

五公主当头一棒，瞪大眼睛盯着他。

男人一身冷凛的杀伐之意，红着眼睛仇视着她的样子，像把她当成仇人。

他在怪她。

她几乎失智：“卫廷之，你就不怕本公主……”杀了你！

她咬着牙，后面几个字没有说出来。

她清楚，如果说出来，他们之间，就会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痕。

卫廷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希望她说出来。

“廷之，公主，出事了！”卫老夫人由奴仆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赶进门来。

看到二人的样子，她身体一晃。

立刻上前去，抱着儿子的胳膊：“廷之，你在干什么？”

“公主是你的妻子，你快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