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瑶最后一个黑着脸走出天喜阁,
看了看对面的如意轩,她猛得抬腿踢了一脚,将屋门踢开。
夏桉和宁舫天正坐在屋中盘账。
魏明瑶走了进来:“夏桉,你是找死呢吧?”
夏桉牵牵嘴角:“何出此言?”
“一个绸缎,你承诺一年给他们五十万两盈利,给不了,还赔给他们五十万。你开玩笑呢吧?你是不是觉的,如今在泗水街赚到了些小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竟敢朝人夸下如此大的海口。”
夏桉用清亮的眸子看她:“魏家姐姐,我并非无所不能,不过,这件事我是有把握的。怎么,你们没有把握吗?没有的话,这单生意恐怕就是我的了。”
魏明瑶厉色道:“你靠鲁莽得来的生意,你有什么好的得意的?”
夏桉微笑:“怎麽办,我还是觉得挺得意地,不如你回去想想,你敢不敢做,你若也敢,这单生意自然就是你的。”
魏明瑶喝道:“以你为我跟你一样没脑子?一样好高骛远?我魏氏做买卖,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等着吧,你不是要打肿脸充胖子吗,你名下才几件铺子?你就等着抱着一堆的香云纱无处可卖,哭爹喊娘,赔到底朝天去吧。”
说完,她又朝着宁舫天瞪了一眼。
“原还以为你是个经商的好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也是,物以类聚嘛,不过就是个蠢货罢了。”
宁舫天面色捎冷道:“魏姑娘,即便你是顾客,也请注意言辞。”
魏明瑶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下楼,离开了清风醉。
宁舫天回过头看夏桉。
“姑娘,莫听她所言?”
夏桉轻声道:“蠢的是她,我不生气。”
魏明瑶也就这点傲娇撒泼的本事。
其实,她才是真的蠢。
她以为毅远侯赚得的巨大家业,都是他们这些子女的?
从上一世毅远侯的作风来看,他根本不顾他们这些子女。
他的银钱,后来全都挥霍于搅乱朝局了。
他心里在意之事,恐怕根本没人知道。
夏桉对宁舫天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宁先生了。”
宁舫天点头:“姑娘放心,一切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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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无事,夏桉去了十里馥香料店。
跟褚师傅学习调香。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她如今已经可以自己调制出好几款简单实用的香料了。
她想继续深入学习,将中草药融合到香料里,以提升香料的功效。
恰好,今日欧阳从霜也在,她便还是照旧坐在了她的身边。
偶然发现,她的旁边放了一包泰昌街裕鼎斋的桂花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