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菲利波夫打光了配枪的子弹,便喊了声“换弹”,后撤一步开始更换弹匣。
这个时候他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只一个抬头的瞬间,一名高大的普洛森战斗工兵就冲出浓雾,挥舞着狼牙棒冲向他。
菲利波夫举起手中的步枪,堪堪挡住这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螺纹剪裁机那么粗的枪管给砸弯了。尽管枪已经吸收了大量的冲击力,但菲利波夫还是被剩下的冲击力压得直接半跪下来。
他心想坏了,可能要光荣了,下意识的想拿光荣弹,但刚握住手雷,敌人的身体就向侧面歪倒,直接跪到地上,不动了。
狼牙棒也从弯折的枪上面滑落,跌在杂草里。
惊魂未定的菲利波夫这才发现,敌人的胸甲下缘一直在滴血,看起来他早就重伤了,靠着意志力和最后的回光返照给了菲利波夫一锤子。
好家伙,顺着电话线找敌人司令部!可是你们就这么点人打得过司令部的警卫吗?
王忠着实为这伙勇敢的战士捏把汗。
突然,小队迎面碰上两名来提着装备的通讯兵,看起来是修理电话线的。
波波夫和巴甫洛夫都笑了。
菲利波夫抽回狼牙棒,抡圆了砸在普洛森人的脑袋上,直接把对面脖子给干折了。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波夫没有拿枪,而是拿着狼牙棒。
“别嚷嚷了!”说话间菲利波夫突然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立刻蹲下来查看,结果拉起来一条线。
巴甫洛夫:“把我们准备弄假坦克的事情告诉方面军呗?”
忽然,他听见前面有人声。
格里什卡骂道:“他偷袭我!”
波波夫:“进攻如此顺利,是不是可以扩大战果啊?”
两人看见对方都是愣了一下,随后同时抡起手中的武器——
骨头折断的脆响中,普洛森人嚎叫起来。
菲利波夫拿起掉在地上的钢盔,带回敌人脑袋上,仿佛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是一块墓碑。安特人埋葬战友的时候,就会这样插一根木棍子,把钢盔盖在上面。
与此同时,菲利波夫率领小分队在雾中前进。
现在至少菲利波夫自己不会再蔑视任何普洛森人,而是把他们当成致命的对手。
王忠正准备继续关注,巴甫洛夫的声音打断他:“喂!有什么命令就赶快下达给进攻部队!通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王忠一听赶忙切视野,果然看见战线最前面有一小块视野亮了。
王忠:“我们不知道雾那边有多少敌人。这种时候稳妥一点好。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
“就说维持原订计划,击溃敌人外围阵地后以最快速度打扫战场,后退回伏击阵地。”王忠一边说一边把视角切回来,看着巴甫洛夫。
这时候无线电那边有人喊:“联系上突击部队了。”
————
说着他抬手,对着还在挣扎的敌兵短点射。
王忠本想说“尝试一下嘛”,但巴甫洛夫的表情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巴甫洛夫已经超过四十岁了,按照赛里斯的古话,已经到了不惑之年。
这个瞬间,菲利波夫脑海里刚刚萌芽没多久的对敌人的蔑视灰飞烟灭——这种蔑视随着最近连战连捷,已经在部队里成为了主流,仿佛只要在罗科索夫将军的带领下,很快就能攻入普洛森尼娅。
王忠:“不,说不定会泄密,就直接告诉高尔基大将,我们已经有良策,不需要——不,需要方面军调动预备兵力和额外补给支援。”
————
好像是普洛森人在大喊着什么,菲利波夫的普洛森语没有瓦西里好,一时间没听清楚,不过他推测可能是“你大声点”。
在地球,毛子就经常拿波2轰炸机当将领战场移动的用具。这玩意到处都能起降,方便得很,就算遇到机械故障,也多半能迫降。
小分队只有五个人,带领他们的军官叫“菲利波夫”。
他大喊着,同时向着最近的搏斗声冲去,很快发现一名普洛森人骑在安特士兵身上。
只一个照面的时间,普洛森通讯兵就被打倒在地上。
王忠还看到他把身上的螺纹剪裁机弹匣分给其他人。
菲利波夫收回狼牙棒,飞起一脚踹走了半死的敌兵,把地上的人拉起来:“格里什卡你怎么搞的,被普洛森人骑了!你明明比敌人高大!”
波波夫笑道:“这不明显嘛,欺敌。有部队和补给向我们这边集中,会带动沿线的补给、兵站联动吗,普洛森人侦查起来看着就更真了。”
菲利波夫回头,对小队的四个人说:“前面就是我们的目标,待会分头向里面摸,没摸进去的人就地痛击普洛森人,吸引注意力,摸进去的人争取控制住敌人的指挥官,让他下达缴枪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