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要趁胜追击，但看到不远处晕倒在附近的人类他犹豫了，这一剑下去虽然能把巴风打回地狱，但散发出来的战斗余威同样也会波及到周围的人类。

他们先前就被吓得动弹不得，有的直接晕了过去也有的是受了伤跑不了，此时不少人正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恶魔们也是故意选择这种王国中心城镇地带，以便能够利用天使们的慈悲心和他们缠斗，因为他们知道天使一定会心慈手软不敢放大招，这样的招数他们屡试不爽。

于是米迦勒这一犹豫，巴风很快便恢复全盛姿态，重新化作一阵黑雾重新咆哮着冲了出来，战况再度陷入焦灼。

米迦勒面无表情，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已经遇到了不止一次这样的情形。

两人继续陷入争斗，而守护天使军团们正在其他低等恶魔手中挽救人类疏散人群。救人总是比伤人要难得多，天使们很难做到面面俱到。

但在很多不懂实情的人类眼中，那就是天使总是无法一口气将恶魔赶尽杀绝，反而会动摇他们对上帝的虔诚之心。

“米迦勒，不要总是优柔寡断。“忽然间，另一个炽天使路西法清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刚才你该直接对巴风出手，在他还没有完全凝聚恢复之前。”

恶魔的恢复能力极强，尤其是实力强大的恶魔领主，更是几乎在瞬息之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换成是他根本不会犹豫地就会一剑挥下去。

米迦勒没有辩解，他容貌俊美眸若星芒，即使静静地站着也是说不出的矜贵俊雅高贵清华，唯美得仿佛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路西法，这里还有人类，我不可能全力出手，否则会伤到他们。”

“但是你不能速战速决解决巴风，只会让更多人类被恶魔们肆虐残害。“ 路西法的话冰冷却又现实，“是死伤十个数十个，还是几千几万个人类，这个选择你应该会做。”

米迦勒沉默了，他知道路西法说的是对的，恶魔们必须要靠着乘胜追击才能将他们彻底打回地狱，否则他们会不断地卷土重来。

只是他事到临走总是会出于怜悯而犹豫那么一瞬，可惜真正的战场是容不得片刻的抽搐的。

他叹息了一声，没有反驳，却也知道若是有下一次，只怕他还是犯同样的错误。

这就是天使和恶魔们的战斗中总是无法彻底占据上风的原因。

本来实力就在伯仲之间，偏偏他们还不够当机立断，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