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念他真的来了习之薇的公寓，这样轻车熟路，这样肆无忌惮。

苏晚晚黑黑的眼珠子僵硬地动了动，她调下车窗，往公寓楼上看去，习之薇住在五楼，五楼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像是在等着裴慕念的归来。

苏晚晚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心里默数着，这个时候，裴慕念应该在乘坐电梯，然后，他抵达五楼，再然后，他进了习之薇的公寓，然后呢？

他与习之薇开心地相拥？诉说情话？还是接-吻？亦或者上-床？

苏晚晚根本无法去想象这样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仿佛是对她的凌迟，整颗心都在流着血，难受之极。

不，她不要去想象这些，说了要眼见为实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之前，她不信，她什么都不相信！

苏晚晚眼睛始终不离那一层，心里也还是藏着小小的希翼，裴慕念也许只是来看看她，很快他就会下来，就会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习之薇公寓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裴慕念下楼了，而是他走出了公寓的阳台，双手倚在栏杆上，黑眸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晚晚反射性地将自己的头缩了一点回车子里，不想让裴慕念发现自己。

天很黑，路边的灯光很微弱，苏晚晚看不清楚裴慕念的脸庞，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他和习之薇在一起，是开心的吗？

说真的，她的记忆力，他开心的时候很少很少，少得她都觉得模糊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他在她面前的开心，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