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的语气不容人犹豫、质疑,就算是夏阿德也差点把话脱口说出,但是他在最后时刻,还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耗着吗?”
赵飞扬笑了,就好像非常嘲讽一般,“你应该知道,今天是我把你救了,我看得出来你也是个硬骨头汉子,不怕用刑,可是你明白,虐杀是什么意思嘛?”
言及此处,他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道:“所谓虐杀,未必一定要杀死,而且杀死的也未必是你这条臭皮囊,明白吗?”
“我没有家人!”
一听这话,夏阿德开口了。
这下赵飞扬是真放心了,他要是一直默默不语,才叫棘手,只要他这边开口,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了第一句,就不怕没有第二句、第三句。
赵飞扬正了正身子,就好像家里人说话那样往下道:“你也许没有家人,可是你一定有自己珍视的人,或东西。今天在总督府大堂上,他们是被你气蒙了眼,才忽略了这一点,要是等这些家伙回过味来,那你麻烦就大了。”
“”
此时此刻,夏阿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能看到他故意把头低下,像是在回避什么。
一个眼色过去,赵飞扬不再继续,玉殛子接过话头感慨起来,“原本有些话,不是贫道这个方外人应该说的,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人们沉迷于自己内心,等到开悟时刻,会后悔万分。想要打听清楚你的底细,不难,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们村子里还有人在,总督府就有办法,让他们出卖你,不是吗?”
“不会的,不!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再说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不要在这里烦大爷就好!”
从夏阿德这句话里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防线,正在一点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