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看着她，问道：“你不觉得奇怪？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黄莹背着双手，低着头，轻轻踢着脚尖：“我知道，我都知道。”

林炎震惊：“你知道？”

她轻轻点头：“嗯！虽然躺在棺材里，但是，能听到。”

她踢着踢着，发现，鞋子破了，烂了。

她的身体跟几十年前一样。

依然青春年少。

但是鞋子，衣服，经过几十年时间，却不能长久保存。

就连衣服也被轻轻一扯，破裂了。

她似乎有点愕然。

林炎赶紧从戒指里拿出一套崭新裙子，甚至还有内衣，皮鞋。

她抬头：“你妻子的？”

林炎摇摇头：“我女儿的，没穿过的。”

黄莹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但很快就笑了出来：“好啊，真漂亮，有没有黑丝？你不是最喜欢我穿黑丝吗？”

“我我我，我哪有？”

“还狡辩？我一穿黑丝，你就走我后面，还偷偷拍照呢，以为我不知道吗？有没有？”

“有有！”

黄莹笑着接过黑丝：“背转身去，不许偷看。”

林炎转身，然后道：“我去外面等你。”

“不！”她忽然尖叫，“不要走，我害怕，我害怕看不见你！”

林炎脚步牟然顿住，他重重点头：“好，我不走。”

声音，轻颤。

身后，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林炎就这样站着，完全没有一丝要偷看的意思，他只感觉鼻子酸楚，心里发堵。

“好了！”

“你可以转过来了！”

穿上米白色裙子的她，青春美丽，一头秀发用蝴蝶结扎成高马尾，裙摆只到大腿中间，修长的玉腿套上黑丝，亭亭玉立，又带着点青春性感，踩着俏皮的白色皮鞋，在原地转了个圈。

一如几十年前，一起从中学大门走出来，骑上自行车，在林炎耳边叽叽喳喳的样子。

“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