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田凉挑了挑眉毛,“水月桑是对自己的作品没有自信吗?”
水月涟看着杯中啤酒上浮的气泡,想了想回答到:“我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肯定自己很喜欢,但是别人怎么想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大概是这个意思。”
前田凉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又接着提问:“前段时间有人说水月桑可能成为下一个桑田佳佑或者福山雅治一般的人物,甚至是挽救日本乐坛目前颓势的唯一希望之星,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种说法?”
水月涟当然听说过,那段时间研究越来越夸大的溢美之词甚至成为了他和桥本奈奈未新的娱乐手段。当然面对采访时是不能这么说的,只能尴尬地摇手,“和那两位相比我还是差的太远。而且,如果日本乐坛如果轮到我一个新人来拯救的话,岂不是说明它自身已经失去了拯救的必要?”
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好拯救的,不过是时代的变化中有些人还停留在旧日的余晖中罢了。而且如果销量好就算拯救,那akb系和杰尼斯岂不是日本乐坛的中流砥柱,虽然这个结论可能会让每天哀叹唱片市场萎缩的人更抓狂一些。
前田凉听到后大笑了起来,只是爽朗而没有嘲讽的意思,顺势拿起啤酒和其余两人碰了一杯。
喝下一口后又继续问到:“我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水月桑是从去年初开始以乐队形式进行演出的,他们的水平也很不错,那为什么没有以乐队的形式签约呢?”
“因为学业的原因吧。”
前田点点头,从口袋中拿出记事本看了眼,“那水月桑目前也是学生?”
“对,东大第二年在读”,又补了句,“他们也是。”
“好吧”,前田凉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能理解他们的原因了。不过根据之前的调查,水月桑好像也出版过几本小说吧,加上东大在读也不用很担心前途,那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成为一名歌手?”
这个问题水月涟之前也多次问过自己,也为这次采访准备好了答案。不过在真正面对它的时候还是有些茫然。拿起杯子将冰凉的液体送入口中,桌上的其他两人在安静的等待,居酒屋内别的位置还是喧哗一片,各种话语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恰如他的思绪一般。
又喝下一口,突然想起花火绽放下的白石麻衣以及隅田川旁的桥本奈奈未,想起了《打上花火》和《日曜日》,花了几秒组织语言,说了出来:“一开始在街头演出和写作一样,都只是兴趣。后来也有一些经济上的原因。不过最主要的是,能够将一些说不清楚的想法传达出来,然后觉得要是能被人听到,被人理解,那就再好不过了。”
前田在纸上写下几笔,继续问到:“那我比较好奇的是,水月桑认为音乐是什么?”
“音乐啊,就是情绪吧”。
前田凉沉默片刻,点点头,将这句话纪录下来。